电话两边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傅维诺不得不高声大喊:“哥,新年快乐!”
印常赫那边的话语依旧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沉稳掷地:“嗯,新年快乐。”
烟花绽放,落入傅维诺眼中。今年这个年是如此的轻松惬意,烟花好像炸掉了他过往所有的不容易。
他在今年将妈妈送出国得到更好的治疗、重新上学考取了理想中的延席、找到了心意相通的爱人、谈了一段稳定持久的恋爱、拥有了不会绝交的朋友、以及更多爱护自己的家人……
像梦一般,却是真实的。
傅维诺已经走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他想,希望日子就这样顺利的进行下去。
也希望他、印常赫、以及所有家人朋友,未来都能如今天般无烦恼忧虑,快活自在。
愿幸福亘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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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写到结局了呢,不过也快了
(戴着墨镜强笑)
(摘下墨镜哭哭)
大年初一那天,兄妹俩在医院陪伴了妈妈一天。长久的躺在床上让她身体消瘦不已,按照去年尺寸买的新衣服换上时还是大了一圈。
傅云潇给妈妈换好衣服出来时眼眶微红,之后给妈妈按摩的时候又更加认真了几分。
虽然躺在病床上的人不会立刻苏醒,在这儿平白耗费一天节假日似乎并不算值当。但二人只有这一位血亲在世,能在妈妈身边,即便她只是躺着不动,也比在空荡荡的家里来得年味重。
做了会儿寒假作业,傅云潇看见傅维诺在桌子的另一边开着电脑办公。他认真的模样让傅云潇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与他哥男朋友不说话时的气质很像。
她思绪飞走,出神的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夫相?
他哥男朋友确实长着一副正派的模样,即便平时有所收敛,但还是有种不怒自威、高位强权的气质流露出来。
看着确实不像学生啊……
傅云潇这才感到自己对傅维诺的男朋友似乎一点都不了解。
于是她夹着笔问:“哥,你男朋友和你一个学校吗?”
傅维诺忙中抽空回答她的话:“他是军人,怎么可能和我一个学校。”
“啊?”傅云潇震惊,“之前他和我说他是你同学呢,怎么突然变成军人了!”
傅维诺手一顿,心跳骤然急速起来。他想起毕业时醉酒被印常赫送回家,印常赫好像就是这个说辞,说是他同学什么的,没想到傅云潇记到现在。
“他……”傅维诺习惯性的掐指尖,将手指头掐的通红,越痛思维运转便越迅速。
“其实当时他已经在追求我了,只是我还没答应,不让他告诉你自己是谁,所以他才胡乱说了个身份让你安心。”
傅云潇面色狐疑:“真的假的,那他到底是谁,我就说怎么会有看起来这么年纪大的学生!”
傅维诺胡乱敲击键盘,三言两语解释:“他真是军人,现在在西州基地驻扎。家里本身也有生意,所以背景挺富裕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什么以后就知道了啊,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傅云潇显然不满这个回答。
傅维诺看了她一眼,兄长的压制力压制住傅云潇还想控诉的话语,逐渐安静下来。
傅云潇的疑惑得不得回答,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回家后把一箱擦炮炸了一半气才消掉。
初二时印家邀请傅维诺去吃饭,傅维诺说自己得陪着妹妹,风妈妈立刻表示把妹妹一起带来没事的。
但是傅云潇根本不认识印家人,把她带过去对她而言也许很突然,她不自在,傅维诺也不自在。
也许等以后两家见过面慢慢熟悉起来傅维诺才能理所当然的带着傅云潇去吃饭,但绝对不是现在。
他谢绝了印家人的邀请,整个过年期间几乎都陪在傅云潇身边。除开中途妹妹被同学拉出去玩,他也和许久未见的闻希和印星纵见了一面。
大家看起来都过得很好,闻希还记得上次二人的哑谜,在现实中一个劲儿的追问。印星纵不堪其扰,求救般的看向傅维诺,看得他憋不住笑出声,才缓缓和闻希说了自己、印星纵和印常赫之间的关系。
闻希恍然大悟,指着二人面色通红:“好哇,我还以为你叫他七叔叔是因为你俩有血缘关系呢,没想到是傅维诺和你七叔有夫夫关系啊!”
傅维诺还在一边笑着补充:“现在不是了,我和他七叔现在只是情侣关系。”
“有什么区别吗,他不还叫你七叔叔。”闻希翻了个白眼。
傅维诺歪了歪头,确实没区别。七叔叔这个称呼现在印家全家小辈都在叫,印星纵自己改不过来口,他自然也不介意。
反正最后也得这么叫。
学生的假期一向是长的,兄妹二人从初一躺到十五,傅云潇才赶在假期的尾巴上把作业赶完。
被傅维诺在假期里教训了一次,她终于老实了,不再从衣食住行上节约钱,带着傅维诺给她买的一堆新衣服回了学校。
等到傅云潇离开,分开半月的小情侣才有时间团聚。久别胜新婚,印常赫看傅维诺的眼神都擦着火星,自然又是昏天黑地的胡闹了几天。
他们回西州前的最后一天傅维诺才和风妈妈印奶奶小聚了一次,长辈看着二人相处亲密,眼中的满意遮都遮不住。
印家和认识中的豪门并不太一样,家风清正到有些刻板的地步,对子女择偶也毫无要求,只在品德上有所考量。
从大家知道印常赫要追傅维诺开始,那种给五百万离开她儿子孙子的画面从未发生过,反倒是新人见长辈塞红包送礼物的场景不止发生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