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妈妈,我也很想你。”半个多学期没见,二人之间毫无生疏,多亏了平时还会手机联系。
风芷兮将他拉进院中,花圃中小桌上放着壶茶,她给傅维诺倒了一杯:“喝口水坐下歇歇,在西州怎么样,常赫有好好照顾你吧?”
傅维诺喝了口茉莉花茶,只觉得唇齿留香,大脑都清明了不少。
他点头回答风芷兮的话,说:“我在西州一切都好,生活很充实,七哥平时虽然忙,但各方面都把我照顾得很好。”
风芷兮噙着笑满意了:“那是他应该的,alpha就应该好好照顾oga伴侣,要不然干嘛和别人谈恋爱呢。”
傅维诺脸红了红,低下头移开视线,。
风芷兮偷笑,欣赏完羞涩的晚辈,又关切道:“你母亲还好吗,听说昨天已经回医院了。”
“一切都好,治疗很顺利,非常感谢您!”傅维诺抬头,目光感激,与风芷兮对视,将真诚的情绪传达给对方。
“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你母亲能好起来,我们也开心的。”风芷兮靠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随后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说:“看起来壮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瘦了,站起来让我看看?”
傅维诺闻言捏了捏自己手臂,随着锻炼隐隐有些硬度,应该是肌肉。他自己也有有些开心,顺着风芷兮的力度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真的诶,不像之前那样看起来轻飘飘的了。不错不错,壮点才健康!”
“因为学校有格斗防身课,一直在锻炼,所以长肌肉了。”傅维诺抿嘴笑着解释。
“格斗啊……听起来可不简单,你受伤了吗?一定很难吧。”听到课程名字,风芷兮皱了皱眉,眼中泛起担忧和心疼。
傅维诺享受着被她关切的感觉,像是下雨天正好看见了伸出来的挡板,喜悦有庆幸。
这种感觉是舅舅舅妈、妹妹或者印常赫身上感受不到的,只有在妈妈和风芷兮身上感受到过。
他摇了摇头,对于练习时的痛苦难受一字不提,只顺着轻轻靠在风芷兮身边:“不难,就是有时候会累,但看见成绩的时候就不累了。”
“我们诺诺是学霸!”
“嗯!”
又陪了风芷兮半天,临走前她要给傅维诺带东西,但傅维诺坐飞机回去带着不方便,就拒绝了。
看着风芷兮被拒绝还有些不开心的模样,傅维诺凑过去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做了个贴面吻,见长辈眉开眼笑起来,这才告别。
最后一个下午他又独自回了医院,带着妈妈最喜欢的诗集给她念诗、按摩。最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在沉睡的母亲额间落下一个寄托思念的吻,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出医院,他心一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做完了一件大事,身上的担子猛地卸下了一半。
他摸了摸空落落的心脏,抬头看着乌黑的天空,吹着冷风,忽然觉得有些孤独。
他的身边应该有个人的,在这是他会把自己揽进怀中,说:“你看,一切都在变好。”
傅维诺想着,打开手机,给印常赫发了一条信息。
“我有些想念你的怀抱了。”
来京城时,他唯独带了一件不合身的外套,那是吵架那天印常赫披在他身上的。
傅维诺靠着这件外套遗留的信息素气息度过了难熬的标记依赖期,又在回程路上盖着这件大衣睡了个好觉。
等隔天回到了学校,还不等他休息几天,考古系全体大一新生就被自家院长麻溜的打包送去了西城区的古基地接受期末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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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想那些糟心事了,只想把孩子们完结。
真的心碎……
“我天,这也太远了吧,楼房都看不见了!”
车上,齐鹭压着帽子,和陶乐知一起往外看去。
西城区建设落后,保留了更多古代遗址,人烟稀少。越往西走,植被越发稀疏,地表干涸,逐渐过渡到戈壁和沙漠。
尘土与沙砾好像海绵般吸走了空气中的水分,车不过开了一个小窗,风灌进来也干得人脸疼。
“关了吧我受不了了,我的脸要裂开了!”不出三秒,车内就有人难以忍受了。
带队老师和负责他们安全的教官对视一眼,均是一笑,摇了摇头。
基地在黄沙中好似隐藏了一般,直到打开了基地大门,学生们才发现基地近在眼前。
门不知是什么材质,开启时带起沉重的声音,有人下意识想掏出手机拍照纪念,很快就被教官制止。
傅维诺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脸上盖着帽子,全程半梦半醒。最后是室友没把他落下,拍醒了他,他才跟着大部队下车。
“这里好热啊。”一下车,学生们就发觉了与城区差异极大的温度。在学校都要穿两三件才能保暖的现在,沙漠中只穿一件就够了。
“安静!迅速整理队形!沙漠温度变化快温差大,都别脱外套!”教官吹起哨子,嘹亮的哨声一下唤醒了大家军训时的记忆,下意识找到自己位置整合完毕!
十天学习时间,因为不熟悉沙漠生活环境,加上一些学习用具,学生们带的行李还是不少。教官看了眼不远处累积起来像座小山的行李箱,和身边的老师沟通了一下,先带着他们往临时整理出来的宿舍走。
基地很大,但他们的临时宿舍不远,恰好在训练场五十米处,能随叫随到。
男女区分,abo区分,傅维诺四人又占据了一个六人间,多出来的两个床位正好行李箱一放就能多组出来一个小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