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知摇头:“贫困我肯定不用申请,国奖就算了,这次没考好我不好意思。”
上一次成绩早出来了,宿舍三人还是稳居前列,傅维诺进步也很大,算是跻身优秀行列了。
陶乐知虽然名次有所下滑,但成绩也算不上差,他不申请自然有自己的思量。
宿舍四人,排除有钱不好意思花的傅维诺,真正贫困的也许就是住在偏远地区的祝清了。
但祝清能力极强,没成年就敢接单出门杀小型变异生物赚外快,之后更是以学霸之力折服了当地富商投资,吃穿用度对方全出;
齐鹭富哥一个,只想履历好看,所以准备申请国奖;
傅维诺不说了,贫困申请了一查肯定没戏,国奖现在的成绩也申请不到。
他咬了口咔吧脆的土豆片,沉思几秒,又默默按下蠢蠢欲动的心。
“算了,和我无关,我还是洗洗睡吧,明天继续打拳。”他洗漱后带着灰暗的背影爬上床。
齐鹭感叹了一声:“你可真是拼命三郎啊。”
傅维诺正销假呢,闻言心中默默哀叹。
无法,作为学生,成绩决定一切。
回到学校后忙碌的学习生活不给标记后遗症一点缓冲机会,傅维诺只有在梦里才能感受到对印常赫的依赖。这种依赖随着课业加重逐渐消失,他现在回印常赫信息都得睡前抽空。
手里还攒着三个实践作业,一个随着班级优势和前辈教授做完了,剩下两个都需要考验学生的情商,自己联系学校教授跟着做记录实践。
傅维诺因为考古实践课格外优秀,平时课中总被拉上台给大家演示,所以和这门课的老师更相熟。
他和另外几位同学一起跟着这位老师去考古器械博物馆逛了圈,一个课外讲解记录实践就又完成了。
剩下最后一个是选做作业,做了加分不做不扣分。据傅维诺了解,宿舍另外三位卷王各自通过自己的人脉和人格魅力找了渠道准备做这个作业。
考古系大半学生家里或多或少都有点背景,为了绩点好看,上进点的学生都不会只把这个作业当摆设。
其他系的教授他不熟悉,但也不代表傅维诺自己就没有人脉了。
制作考古不分家,目前考古的大方向主要还是发掘大灾变前先进的武器设备进行研究,所以找一位对古武器有所了解的前辈进行考古学对现今武器演变的直接影响应该是个不错的课题。
而恰巧,他认识一位著名的制作系教授——陈教授。
推了一天练习拳击的计划,刚一下课,傅维诺就往陈教授自己的小工作室赶去。
那是陈教授退休后自己拿着空闲的房产改造的一个小型制作工作室,平时就用木头研究些古书上提过的武器。
傅维诺为了课题提前练习过陈教授,老者喜爱读书上进的学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约了他在自己不为外人开放的小工作室来讲课。
这里离陈教授的家相距不过百米,依旧在住宅区范围内,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完善。
一楼做了个展览区,一进门就能看见一艘极大的木质战舰模型横在展区前,气势恢宏。战舰中炮台林立,战机正预腾飞,好似真的要突破防护罩的保护,往青蓝天空中飞去。
傅维诺推着陈教授的轮椅靠近,老者看着志得意满,带着傅维诺在展区转了一圈,将自己复刻出来的成果一一展示过他。
其中有傅维诺了解过的,也有他听说却没见过的,更多的是他闻所未闻的。
一一看过去,再加上陈教授的讲解,他看直了眼,越发心潮澎湃。
“这些都是您复刻出来的吗,太神奇了!”
这些武器的年龄跨越了将近千年,能直观的看出水路两栖武器的进化史!
更甚的是,他还看见了一个半成型的机甲!
时隔六百多年,机甲已然成为了传说中的武器。那种依靠着神秘能源才能驱动的大范围杀伤武器,在大灾变后早已绝迹,埋没在了黄沙、烈火与幽深的海洋之中。
陈教授见他看着那残缺的机甲,低叹一声:“可惜过去的机甲已成空想,人类在宇宙面前如蚍蜉撼树,那种物质,那种能源,即便再次回到地星,我们也无法驱使了。”
也许对于一个年迈的制作系教授而言,无法见到人类的科技水平回到六百多年前,是极其残忍的。
傅维诺安慰陈教授,声音清澈如泉:“陈爷爷,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我们总有一天会再次踏足宇宙的。”
陈教授拍了拍傅维诺的手,慢慢收起哀愁,复又笑道:“不说这些,还是先完成你的作业吧,把我推上二楼,我们去办公室。”
“好。”
轮椅的滚动声沉闷,一老一少的身影由光打在身后,覆盖住那半具残缺的机甲。
古朴的装饰与数座模型交相辉映,少了长者的讲解与晚辈的惊叹,历史的沉重与肃杀便掩盖不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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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卸磨杀驴,工程做完就降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母亲比崽子们任何一个都穷。
“这么粗糙的东西也能做武器?”
“这些材质能在土里历尽千年不腐真是太神奇了!”
“迄今为止都没有再次发掘到一具完整的机甲吗……”
……
这场课题持续了一整个下午,傅维诺在陈教授的科普下受益良多。
有些东西是课堂和书本上学不到的,真正的知识都藏在长者的脑海和手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