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下来,他想要不是有护膝的存在,自己的膝盖手肘应该已经被地板磨平了才是。
等三个小时的练习结束,他精神一松,手软腿软,力气一下泄完了,只能躺在地上一深一浅的喘气。
原来单是姿势练习就这么痛苦吗……这么对比下来俱乐部教得还是太不专业了。
印常赫噙着不明显的笑意蹲在他身边,给他擦拭干净脸上沾染的灰尘,等他休息好。
最后见他实在没力气坐起来,更别说是走路了,只好抱着他回家。
“你们当初学习时也这么练吗?”傅维诺抱着他脖子安心闭目养神。
印常赫回答:“我们可没这么简单,我上学时一个动作不规范就要进行两次一公里障碍跑。”
傅维诺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网上看过某军校的障碍跑内容,短短200米涉及到太多障碍了,又是跑又是跳又是爬的,看着和极限挑战似的。
那远东国防只能更严苛更极限才对,况且还是一公里长,怕是出来的学生都能直接学会飞檐走壁吧。
还好延席和远东国防之间距离较远,关系也不密切,不至于还搞个冬令营夏令营什么的让学生去体验这种感觉。
傅维诺休息了好半天力气才逐渐回来,他强撑着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见印常赫在门边斜靠着等他,准备给他按摩。
“不按按的话明天早上你会失去行走功能。”他这样解释。
他还贴心准备了精油,收敛着力气,按在傅维诺小腿肚上的力道恰到好处,舒适得傅维诺忍不住小声哼哼。
直到按到大腿上时,为了舒缓紧绷的肌肉,印常赫用了点力,一下就让埋头在枕头里的傅维诺痛呼出声。
“”
只不过趴姿压着发声部位,他这声痛呼颇有些不雅。
傅维诺自己也意识到了,耳脸胀得通红,一路延伸进领口,把自己更紧的埋在枕头里不愿见人。
天啊,那种声音,真的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吗?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啊!
印常赫的手也是一顿,不过力道却没松,只是动作快了些,双腿按完又给他揉了揉手臂和肩颈,各方面尺度都把控得很好。
见傅维诺还是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又顺势揉了揉他的黑发。
“不闷吗?”
傅维诺把头扭到另一边透了口气,红玉般的耳朵印入印常赫眼帘。
“好了,差不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印常赫起身弯腰,在傅维诺扭头后露出的半张脸颊上落下一吻,给青年留下一个能发泄羞耻感的私人空间,最后才忍着笑意离开房间。
傅维诺听见人走了才抓狂的蹂躏起枕头来,无声尖叫。
他是怎么发出那种声音的,根本无法想象!秉着好学心理,他想再度复刻一下那个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发声的位置,一点也开不了口。
羞耻感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看见印常赫时,都还有所残留。他们在西州找了负责三餐的钟点工,对方非常敬业,从不打扰户主生活,在二人起床吃饭时钟点工也恰好完成早饭离开了,去准备午餐食材。
不过羞耻不了多久,二人吃过早饭后就开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印常赫要处理公事,傅维诺则是要回学校上课。西州课程并不轻便,涉及到实践的内容太多,他平时留下的休息时间也很稀少。
下午还参与了格斗社的座谈会。社长是个与格斗社名号极有反差感的瘦削男alpha,叫做秦朗,人如其名,开朗大方,很快就和新成员就相熟起来打成一片。
他们正准备安排个社团聚餐,傅维诺没加入人群的讨论,一个人坐在边上等着社长发话解散,还是秦朗看见了并亲自过来邀请他。
“傅维诺,我们准备一起去校外的烤肉店聚餐,一起呀。”男生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和明亮的双眼,虽然已经大三了,但和众人相处之时并没有前后辈感觉。
傅维诺下意识摇头,印常赫假期只有三天,他还是想多和自己对象待在一起。
况且他还要回去学习呢,格斗社进度比俱乐部还要慢,傅维诺都已经有些后悔加入这个社团了。
只不过加社团有学分拿,至少在这个学年内,他暂时还不能退出。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呢,你们去吧。”他礼貌婉拒。
他在格斗社甚至没有相熟的同学,去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然后假笑着应付所有人,傅维诺觉得挺没必要的。
他话音落,秦朗背后的众人面面相觑,瞬间窃窃私语起来。声音不大不小,但杂乱无章,傅维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越发无所适从,想赶紧回去。
秦朗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固执,爽快一笑,两颗酒窝在颊边深深露出:“那好吧,不过下次团建你可不能再缺席了哦。”
傅维诺抿唇一笑,不置一词。
等他离开,社团活动室才喧嚷起来,三三两两往外走。
“不是吧,他不去啊,好可惜,我还想看帅哥吃饭是不是也一样帅呢……”
“果然性子很独啊,我考古系的朋友说他老是神出鬼没的,没看见有什么朋友。”
“那怎么了,有这张脸想要朋友那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事吗?”
“下次团建什么时候,我必入啊,要不我们去游乐园吧,想看帅哥坐完过山车后柔弱的那面!”
“话说他是我们社团唯一一个oga吧,真没想到会加入格斗社……”
“我之前和他做训练搭档来着,近距离看他的脸简直完美无缺啊家人们!我都不敢碰人家,感觉他浑身香香的而且说话好温柔,让我不要放水嘿嘿。”一个小姑娘捂着脸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