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十字路口？」
「房东不退租金，我去找她掰扯。」
……
几番回合下来，一切回答，有理有据。
做笔录的警官抬头给冯满了个暗示的眼神。
正当我以为，审问要结束了。
冯满拿出一份视频，现场播放起来。
「那你解释解释，这段视频是怎么回事？」
屏幕上滚动的人影赫然是孙浩和沈央央。
怎么回事？
视频自己不是删了！
求助的视线刹那间锁定冯满，我呼吸跟着一滞。
「你们哪儿来的视频？」
他们既然恢复了视频，那是不是……
冯满感知到我眼神躲闪，和做笔录的警官相视一望。
他拍着桌子怒喝：
「徐阳，到了这份上，还不说实话！」
14
另外那名警官打着配合。
「技术组已经复原了手机里的所有内容，徐阳，我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二人目光如炬，深谙事情彻底瞒不住，我认命交出手环。
「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
上边的聊天记录不全，但足以足够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最后，冯满气得脸色发青，直骂我蠢货。
「徐阳，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助纣为虐！是犯法的！」
面对接下来的追责。
「我知道，进去就……进去吧。」我有些不甘心地垂下脑袋。
说实话，对于策划谋杀。
我动了私心。
起初，隔着一个网，一切发泄不过是口嗨罢了。
再后来沈央央真的没了，冷静过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人又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
所以任由李丽继续下一步动作，意欲坐享渔翁之利。
谁知道，这会儿李丽跟发神经一样，突然反悔打算把我推出来挡枪。
秉承着大家都不好过的原则，我提醒冯满：「冯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主谋是李丽，现在可以结案了吧。」
冯满导出聊天记录，用物证袋把手环装起来。
他脸色阴沉：「尸体没找到，证据链不全，哪有那么容易结案。」
我闻声反问。
「什么叫证据不全，你们不是恢复了我的聊天记录，还把视频保存下来了。」
话题兜回到视频，冯满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另外一名警官见怪不怪，主动解答了我的困惑。
「技术恢复哪有那么快，况且你转岗后，加了不少商务往来，挨个核查是个大工程……冯警官刚才是想诈你，谁知道你真的着了……」
15
「那视频呢？」我追问。
视频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谁知，对方现场来了个温馨提示，「微信视频点开后会自动缓存，你删聊天记录和好友并不会影响到文件夹内容。」
真相昭然若揭。
怪不得冯满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是凶手，原来他一早看到了视频。
深呼吸几口，调整好情绪。
我让冯满去找李丽，「人是李丽杀的，问她能找到尸体。」
冯满找出手铐，替我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