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李丽本来是在询问路人，听到训斥声她仰起头，愣住几秒钟。
整个人警惕起来，「你在跟我说话？」
我拉下口罩一角，埋怨的语气脱口而出，「李丽，我不是说过……」
结果话没说完，对面的女人激动地揪住我衣服。
「徐阳？你是徐阳！」
李丽长年做活力气很大，我尝试挣扎几下她索性收劲，完全挣脱不开。
担心李丽的反应过激容易惹人怀疑，我转而小声安抚她：
「是我，有什么话去别的地方说，大马路上不是聊天的地方。」
女人得到想要的答案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不看好自己的女人，我们家孙浩才会误入歧途。」
「沈央央勾引我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带着他借款跑路，把我们家闹得天翻地覆，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女人突然发狂的行为，惹得来往行人驻足，一致投来质疑的视线。
不理解她为什么变得陌生难缠，我反抓着她的手。
「你别发疯，我们不是商量好了，你负责收尾，我这边拖住……」
12
骂到一半，理性回笼我急忙刹车，止住话题。
奈何为时已晚。
「什么收尾？什么拖住？」宛若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女人面目狰狞地望向我，「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你快说！」
人群中有人已经报警。
趁着事情没有彻底闹大前，我奋力掰开她的手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带着她换个地方。
巧不逢时，冯满恰好在周围。
闻讯大马路上有人起争执，他扒开人群，走上前主持公道。
「全站在路口做什么？一群人乌泱泱围在这里很危险不知道吗？」
庆幸自己戴了口罩，我捂住李丽的嘴巴将她往车上塞。
「没事，我们好像有些误会，可以自己处理。」
疑点满满的说辞，拥有多年办案经验的冯满掏出证件拦住出租车。
「有事在警察跟前说清楚好了，省得事后协调不好，酿成意外。」
大脑飞速运转，我思索要找什么借口时。
李丽伺机张口咬在我手背上。
「啊——」随着吃痛一声。
挣脱钳制，重新能说话的李丽一边扯下我的口罩，一边和冯满举报。
「警官，他叫徐阳，他刚才说什么收尾，我老公不见了肯定和他有关系！」
13
审讯室里。
冯满的表情由最初的诧异，逐渐变得严肃复杂。
他眸光冷峻地坐在对面，全程死死盯着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现场氛围有些压抑，我下意识想垂下脑袋，却被冯满呵斥。
「抬起头，端正态度。」
我极力调整呼吸，咬死道：「路上偶遇而已。」
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然而多次被骗的冯满，对我信任度为零。
「偶遇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戴口罩？还有李丽口中的收尾是什么意思？」
「害怕杀人凶手盯上我，打扮一下比较安心，至于收尾……」
刻意停顿了半拍，观察对方的反应，我把所有问题推到李丽头上。
「那个女人在大街上发疯打人，非说是我没看住沈央央，害了他们一家，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回事？」
冯满接着问，「不是心虚，干嘛鬼鬼祟祟要带李丽走。」
「她在大街上咬定我是凶手，路人全都看着呢，冯警官你工作那么多年，不是不清楚网络舆论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