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一听,顿时急了,大叫道
“大帅,我治,我治还不行么?”
林冲笑道
“这是军令,你想下山,求安太医便好!”
杨志无奈,“噗通”就给安道全跪了,拱手作揖,道
“小弟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安太医海涵,眼下北伐在即,便请安太医开个药方,小弟吃了便好,莫误了大事……”
安道全苦笑道
“你这是个慢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须得安心将养,配以针石、汤药,你如此焦躁,反而事倍功半,何时才能好?”
杨志听了,顿时坐蜡,难道我就这么倒霉么?
当官,当官不成,北伐……
北伐也赶不上!
林冲见他着急,只得闻言宽慰道
“杨兄且安心养病,我只说来年北伐,又不是正月就去。但凡你能安心静养,我天雄军便等你一年半载,又如何?”
杨志大喜,起身道
“大帅当真?”
林冲笑道
“也是军令,一言九鼎!”
杨志这才松了口气,落了坐,无奈道
“大帅,既然如此,也不必让李逵、武大郎去看押了,我自好生服药,安心养病,全听安太医吩咐罢了!”
“也好!”
林冲点点头,朝安道全道
“安太医请开药吧?”
安道全摇摇头,又从药匣子里取出一枚银针,在杨志身上扎来扎去,只问他这儿疼不疼,哪儿麻不麻,里面酸不酸……
折腾了许久,才写了药方,又说
“每日饮三副汤药,正午时分,我自来杨将军房里行针,期间要静心将养,也不可饮酒,待八十一日之后,再看成效如何!”
杨志苦着脸道
“这般长久,能快些么?”
安道全笑道
“杨将军本就是心病成疾,若如此急躁,反倒愈久了!”
杨志里面换了脸色,强笑道
“我已不急了!”
这还不急啊?
众人看得,暗笑不已。
不过,经杨志这么一惊一乍,众兄弟也不怨林冲“烽火戏诸侯”了,反倒暗暗庆幸,若非如此,杨志怕是要死在辽国了!
一个个乖乖坐好,排队来请安道全诊脉。
鲁智深、武松、公孙胜也没逃掉,好在安道全一个个诊断下来,始终面带微笑,都夸他们“体魄强健”,过了十余日,气氛终于好转。
到了卢俊义,安道全忽然神色一变,说道
“请卢将军张口,看看舌苔!”
这一下,众兄弟的心又揪起来了,怎么专找厉害的人生病?
卢俊义汗都出来了,连忙张口吐舌,心里打鼓,谁知安道全看了一眼,却笑起来,说道
“卢将军这病,却与大帅有几分相似!”
众人一听,也哄笑起来。
卢俊义却不知前事,一头雾水,方才说杨志,还一个个忧心忡忡,怎么我都病了,你们还笑?
一旁鲁智深见他疑惑,便忍着笑说
“大帅阳气过重,须得多纳妻妾,原来你也有这福气?”
卢俊义老脸一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