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别人,初荷哭哭啼啼将事情说了一遍,慌的眼泪长流。
“妈,你说陆听白会不会不要我?”
“他要是和我退婚怎么办?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冷。”
一点温度都没有,根本不像是在看未婚妻,反而像看陌生人。
初母一听也有些着急,埋怨女儿。
“你当初就不该撒这个谎,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
“哎呀,你光说我有什么用,我现在都后悔死了,这就是个埋在我和陆听白之间的定时炸弹,迟早有爆炸的一天,若是他知道第一个发现他受伤的人是初稚霞,肯定不要我了。”
初荷耷拉着苦瓜脸,心乱如麻。
看女儿愁眉不展,初母安慰道:“别怕,你不是已经将那三个老师搞定了,就算陆听白找过去也发现不了什么,退一万步,就算他知道了实情又怎样,你确实救过他啊。”
“咱们又没有骗人。”
“他要是敢以此退婚,那咱们就去他家闹。”
“不光去他家闹,还要去陆听白单位闹,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玩弄女同志感情,始乱终弃,他们陆家虽然有权有势,可咱家也不是吃素的……”
……
陆家。
吃晚饭的时候,陆听白回来了。
齐芝芳从知道大儿子有了退婚的心思后,心里就烦躁。
眼瞅着要成家了,“呱唧”一下就歇菜了,不过这初家人的人品确实堪忧,这样的人娶回来,下一代的基因都要被破坏,大儿子要退婚也对,娶妻当娶贤。
可怜她白高兴一场。
陆肃也知道大儿子有了退婚的想法,问他,“想好了?”
“嗯。”
陆听白脱掉外套,面上平静无波。
“我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她是个良善之人。”
很显然,初荷并不符合他的要求。
闻言,陆肃叹了口气,“行吧,明天让你妈初家谈。”
第二天。
齐芝芳去了初家。
儿子和丈夫都是大忙人,这种事情只能她来做,毕竟退婚也不是多光荣的事情,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自已一个人就过来了,同初家两口子说明来意后,这两人都惊住了。
初母急的说话都结巴了。
“亲、亲家母,这才刚定亲可不带反悔的啊。”
齐芝芳淡笑了声,“买东西都能退,何况是婚姻大事。”
初母一噎。
“可初荷的同事和朋友都知道她订婚了,现在又要退婚,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背着个退过婚的名声,以后如何能找到合适的对象,亲家,婚姻可不是儿戏啊。”
“你们这样做——”
她一咬牙,“岂非逼我女儿去死!”
齐芝芳一听这话,心想这是威胁自已呢。
她当即冷下脸。
“你们干了什么事自已心里清楚,我没有挑明是给你们留面子,初荷抢了初稚霞的工作,你还想将她嫁给街溜子,你自已也是做母亲的,对待继女心很至此,还有你,作为父亲,护不住亲生女儿,你们这样的家庭,我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