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心里一个咯噔,手指猛地攥紧,“听白,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
陆听白嘴角挑起一抹讥诮,“那我就说的更清楚些,初荷,五年前救我的人不是你。”
这话一出,初荷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她竭力做出镇定的样子,藏在桌下的手却在发抖。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在诈自已,自已不能露马脚。
“听白,不是我救的你还能是谁?”
说着,初荷失落的垂下眼睫。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我和你在一起是高攀,可我真的喜欢你,从你被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我爱了你五年,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都在喜欢你。”
“退一万步,就算我真的不是救你的人,难道你就不要我了?”
“我们已经订婚了。”
这年月订婚基本上等同于结婚,几乎很少有人退婚,无论男女,一旦退婚都会背上不好的名声,她相信陆听白以及陆家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家,必定不会将婚姻视为儿戏。
“听白,你不要伤我的心,好吗?”
初荷暗暗告诉自已不要慌,要淡定。
早在同陆听白相亲的第二天,她就去了当年那所学校,买通了知道这件事的目击人,那三个把陆听白从废墟里救出来的老师得了自已的好处,保证会守口如瓶。
其实当初第一时间发现陆听白遇险的人是初稚霞。
她和初稚霞同在那所学校,初稚霞发现陆听白受伤后去叫人,自已和另外三个老师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没等陆听白被救出来,初稚霞就护送受伤的孩子去了医院。
所以,自已也不算说谎。
即便不是自已第一时间发现陆听白,自已也参与了救援,压在他腿上的石头还是自已搬开的呢,唯一遗憾的就是当时太混乱了,没有跟着陆听白去医院。
后来她特意去医院找了,没找到人。
如果当初她送陆听白去医院,说不定他们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些,初荷的底气又回来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陆听白,越看越喜欢。
陆家兄弟都长的好,相貌在男人堆里都是拔尖的,陆越冷漠,身上有独属于军人的刚毅,陆听白却截然相反,他儒雅、从容,身处高位、权利加身,更为他添加了几分上位者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在她前二十六年中,从未遇到过。
好不容易遇上了,有了与他携手并肩的可能,她死也不会放手。
“听白,我真的特别在乎你。”
陆听白听着这些话,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起伏,“回去吧。”
他暂时没有证据。
之所以这么说,确实是在诈初荷。
但初荷的表现恰恰说明了她心虚,毕竟人在慌乱的时候,话会变多。
她试图说服自已。
可他的心里起了疑,势必不会轻易消除。
初荷摸不透陆听白的心思,也不敢再待下去,抹了下眼角匆匆离开。
一回到家,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初母吓了一跳,忙拉着她坐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陆听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