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心里的情绪早就跑的没影了，他点头，“你刚刚也帮了我，两清了。”
锦书啧了一声，“救命之恩与顺手帮忙也可以相提并论，你可真大方。佛门含泪痛失你这种天才。”
怀青：……
“所以，你在到底在修炼什么，需要用到千年玄冰来自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怀青摇头，“其他办法暂时不知道，用千年玄冰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方法。”
锦书不悦的反驳，“狗屁。千年玄冰与你的太阳之道相冲，万一，我说万一一个没控制好，你可能就真的要去鬼界报道了。”
怀青：“我在尝试另一种道，所以想用千年玄冰来压制太阳之道。”
锦书顿了顿，皱着眉看怀青，“我觉得，这方法真的不太行。要不我帮你问问我师父吧，道这方面，他最在行了。”
怀青一怔，“你帮我问？”
锦书点头，“是啊，我师父脾气不太好，不喜欢搭理外人。我帮你问就行。”
“……多谢。”怀青捧起面前凉掉的茶，一口饮尽。
两人没再说话，片刻后，怀青偏头看向锦书，后者躺在宽大的椅子里，脸上的神色很倦，就这样靠着软枕，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怀青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原来这人身上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除，真是难为他还陪着自己打了一架。
溯月的身影在此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怀青面前，怀青愣了一下，才起身朝他行礼。
“仙祖。”
溯月朝他轻轻颔，目光落到一旁睡熟了的锦书身上，两步上前，抬手搭上他的脉搏。
锦书睡的不太老实，脑袋歪了歪，低喃道：“师父……你等我回去给你养老……”
怀青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才现锦书是在说梦话。
溯月收回手，直起身看着锦书，似乎很嫌弃的轻轻啧了一声。
也不知锦书梦到了什么，他皱眉撇嘴，开始嘟囔，“怀青，你他妈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怀青：……
溯月很轻的笑了一声，抬手在锦书脑袋上很轻的敲了一下，说梦话的人瞬间安静。
觉得耳根子清净了，溯月才回身去看怀青。
“多谢你照顾小书。”
怀青行礼，态度恭谨谦和，挑不出一点问题。
“他是您的徒弟，这都是我该做的。”
溯月摇头，“他有多闹腾，多爱搞事我比你清楚。”
怀青垂没有接话。
溯月打量了他几眼，“寒潭就不用泡了，没用的。你的第一大道很霸道，过分强求，反而适得其反。”
“若你有特殊体质或许好办一点。”
溯月顿了顿，手里多出一卷古旧的竹简。
他将竹简递给怀青，“这个送你了，就当是谢礼。”
怀青接过竹简，他没有客套推辞，眼下这东西对他的确重要。
“多谢仙祖。”
溯月摆手，“走了。”
刚往外走了两步，他又转头对怀青说道：“锦书日后若是在你的东天搞事，你不必顾忌。只要不打死就行。”
怀青：？
“……是……”
溯月：“他的另一种状态很危险，作时你记得离远点。等他魔气散了，若是不嫌麻烦，就帮忙收留一二，若是嫌麻烦，将他丢去万道书院就好。”
怀青：“请仙祖放心。”
他目光瞥了还在熟睡的锦书一眼，忽然开口道：“您不见见他再走吗？”
溯月留了一块玉符给怀青，“没什么好见的。我想让他多感受感受修仙界的残酷。”
怀青：“……晚辈，明白了。”
话落，溯月的身影完全消失，一点气息都没留下。
若不是自己手里多了一卷竹简和一块玉符，他都要怀疑溯月的出现只是自己的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