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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的手没什么力气,只是松松地包着他,但司若却难得地主动将沈灼怀的手捉住,就像沈灼怀无数次对他做的那样。

至少在现在,一切都还很好。沈灼怀盯着司若有些发红的脸颊,心中暗想。

温楚志的解围机会也来得很快,知道可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自然不会像往日那般吊儿郎当,不过多久,便在旅店主人的陪伴之下将熬好的汤药送上楼来。

旅店主人见到沈灼怀虚弱模样,眸中神色复杂:“大人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或什么人?”

见他话中似有半分试探之意,正在再次查看沈灼怀伤势的司若也停下手中动作,他与沈灼怀对视一眼,沈灼怀递给他一个眼神,司若随即明白了,轻轻点头,让出了视线,绕到他身后去。

沈灼怀咳嗽一声,看向那旅店主人:“掌柜的见过这毒?”他们先前并未交换过姓名,因而沈灼怀只能这样叫他,而沈灼怀虽听出他话中深意,但毕竟地处苍川,他们又刚巧遇袭,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把所有事情都与眼前这名苍川人交代个清楚,“还是有解毒之法?”

这提问,已经是足够的试探。

闻言,旅店主人沉吟片刻。

但他并没有沉默太长时间,不过须臾,旅店主人笑笑道:“的确知道。”他顿了顿,看看站在一旁看起来一脸无辜又好奇的温楚志,“大概是苍川山上常见的一种被叫做椒青草的草药,其汁液入体会叫人致幻,若是有人对其过敏,还会头脑发热,严重者会致死。”

听到这个,温楚志叫道:“姓沈的,你中的这毒竟是要命的东西!”他跳起来一把捉住司若的手,“诺生诺生,你看他还有救吗!”

司若和沈灼怀一脸无奈。

沈灼怀也见不得温楚志这毛手毛脚的,一把把他的手打掉。

“但——”旅店主人又道,“我看大人熬的药中已有清毒解效之功,想来只要服下几副,便无大碍了。”

沈灼怀点点头:“多谢掌柜的解惑。”

温楚志这才意识到该着急的司若听到旅店主人这话都没怎么心焦,看起来相当平静,倒是自己跟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太监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避开了。

旅店主人也点头向他们执意。

没什么事,他便转身打算离去。只是刚走到门口,旅店主人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似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灼怀与司若一眼,说:“二位大人若无要事,大可以来我院中坐坐,喝口苍川独有的油茶。”

说罢,方才离开。

药汤渐凉,微微散发出一点清苦味道,沈灼怀皱着眉头捧起那瓷碗,举起又放下,但在司若冷冷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把汤药喝光。顿时又酸又苦的泼辣味道充盈了整个口腔,饶是沈灼怀一张俊脸也皱成苦瓜,他可怜巴巴看向司若,在他殷切目光下,司若最终还是禁不住恳求,掏出一颗蜜饯塞进了他嘴里。

淡淡的甜味驱散了那霸道的药苦,沈灼怀终于舒展了眉头,伸出手指轻轻戳戳司若的手,被他躲过。

“你还要至少喝上三副。”司若冷脸道。

顿时,讨厌苦味的沈灼怀又皱起了眉头。

倒是温楚志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羡慕极了:“你们不过一同归家一趟,简直跟我爹娘那两个老夫老妻似的,真好。”他砸吧砸吧嘴,好像也被蜜饯甜到了一般,“哎,谁都说我是个花花公子,怎么就没人肯真心待我呢……”

他一番抱怨还没出口,就被沈灼怀开口打断。

“行了,你这哀怨回家再说罢。”沈灼怀正色道,“我们不是约好了,等这儿查出苗头了,给清川去信你再来的吗?怎么突然跑来这里。”

“哦哦!”说到这个,温楚志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精彩表情,他左右打量一番,迅速关实了大门,又去将窗户也拉严,在沈灼怀与司若奇怪的目光之中,温楚志方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来,“其实我一见到你们就像想说了,只是没想到沈明之受了伤——”

他一层一层地解开包裹,露出一块铜镶玉的,明显刻画着苍川二字印记的方正令牌:“官印,它回来了!”

“什么?!”沈灼怀与司若大惊。

原本沈灼怀坐着,禁不住下意识站起去瞧温楚志手中令牌真假,只是他如今身体还不稳,险些撑不住,好在被旁边司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司若把沈灼怀按回座位坐下,代替他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你能确定这是真正的苍川官印,而非作伪?!”

“我其实原本也不太确定。”温楚志摇摇头,他将手中令牌给沈灼怀、司若一一传阅,“但官印回手后,我与霍将军手中清川令牌做过比对——”他指了指苍川官印边缘一处明显的凹陷印记,“苍、清二川官印是可互证真伪的,清川官印边缘可严丝合缝嵌入此处。经过霍将军比对,这确是苍川官印无疑。”

“但那伙强盗既已抢走官印,为何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呢?”沈灼怀喃喃思索。

“这也是我奇异的地方,所以霍将军本建议我修书一封,但我想了想,还是直接来找你们的好。于是干脆我便趁着夜色偷偷跑来了,不过你们放心,没多少人知道。”温楚志道,“而且索性官印已在我身上了,再怎么样我也是朝廷的官。我想哪怕我出现,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官印回来了,本是喜事一件,可如今却叫他们忧心忡忡。

这官印的一丢一还,他们竟完全被人带着走。先前便查不到是谁如此明目张胆地抢走官印,如今更是完全猜不到幕后之人的用意——这些天里,他们用温楚志的官印有什么用?又做了什么?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是针对他们,有更大的阴谋?

只是还未等他们讨论出个结论来,接二连三的意外又接连砸到了他们的脑袋上。

沈灼怀服药、温楚志说出官印一事后已是临近天光微霁,纵使几人有继续下去的想法,也不得不顾虑精力身体,各自歇息。但已提前与孟此凡说好,他们白日要回到府衙去一审赤锋,因而也只能小睡一场。

用过早饭后,沈灼怀又服下一副药,气色已与先前好上太多,司若为他搭了脉,发现他体中余毒业已所剩无几,方安下心来,允许他出门。温楚志本想随着他们二人一同前去的,但两人议论过后,还是决定先将温楚志藏于旅店中。

“你现下不出现比出现要有用得多。”沈灼怀道,“至少目前除了我、诺生与那旅店掌柜外,官府中人与狺人均不知你的存在。无论那官印究竟是否狺人所还,在他们看来,你都还在清川。若是用得好,你就是我们因机立胜的杀手锏。”他唇色依旧有些发白,却精神许多,甚至能逻辑清楚地罗列出其中利弊。

“也好。”温楚志点点头,“那你们……也小心。”这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他几乎没怎么睡好,原本告诉沈灼怀和司若官印回来了,他还挺高兴的,可听到他们说其中问题时,才发觉自己想得实在少了,一夜头发都要掉光。

沈灼怀与司若出门。

只是刚到府衙门口,他们便见到一群绯衣的狺人围堵在府衙击鼓鸣冤处,吵吵嚷嚷,昨日他们见到的那一胖一瘦两个衙役被堵在中间,大声叫喊着什么,可声音却被狺人喊土话的声音给盖住。那个胖衙役似是不耐烦了,抽出腰间长刀来,可这却并未威慑到狺人几分,反而是叫周围狺人越发愤怒。

见到下轿的二人,两个衙役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二人走近欲阻,却发觉那狺人们似乎并非自发上门闹事,就在门匾不远处,昨日他们也见过的,众人簇拥的狺人土司金爻依旧一身长袍,静静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胡闹的狺人。而见到沈灼怀与司若出现,他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第110章

沈灼怀下意识将司若护到身后。

他目光微凛,俊眉轻挑,虽说面有病色,神色间却仍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苍川新主,不过与金爻对瞬的一刹那,却似乎将金爻整个人都看透,叫金爻哪怕本也不大看得上中原人,此刻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司若是个对恶意很敏感的人,他自然也意识到了人群之后的金爻那看似轻松的笑容之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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