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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沈灼怀迅速捕捉到了他话中之话,“我可没说他怎么了。不过,我们二人,是受他之托而来。”

闻言,孟此凡似乎才放下心来:“不是出了事就好,不是出了事就好……”他随即想起沈灼怀先前提问,“可是那伙流寇……”

“不错。”沈灼怀呷了口茶,“你们的新任执行官至清川地界时,等候官印送来,谁知却意外接到官印被劫的消息——据说,那一伙劫走官印的贼人,正是往苍川而来。”

沈灼怀虽在喝茶,可却并非完全将注意力转移开,反而在借着举起茶杯的动作,观察着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孟此凡的神态。

但孟此凡听闻这消息后,脸上先是出现一点茫然,而后是自知事重的慌乱,然后一双眼睛转动一下,直直朝他们坐着的方向射来——里头都是哀求。

就像是温楚志发现官印找不回来之后的那种哀求似的。

行吧。

沈灼怀心想,至少能够排除,这官印的丢失,和苍川第二大的官员无关。

“可,可我们边境驻扎的弟兄,实在是没有报告过说见过什么流寇啊……”孟此凡嘟囔一句,很快又大声道,“大人,不,巡按大人,你们自清川过来,应当也清楚,我们苍川与清川相隔并非十分明显,中间山脉相连,若是那些贼人绕过我们兄弟的驻扎区入川,也是很轻易的一件事儿。”

孟此凡说的倒是没错,因此这事才棘手得很。

假如清、苍二川界限分明,他们只需将最近过境之人一一摸查,便结了,可问题就在于这做不到。崇山峻岭,绵延数千丈,而能够驻营警戒的,不过十之一二点。哪怕他们怀疑人就在清川,也很难查到抢走官印的存在。

不是僵局,更似僵局。

这时,司若插入了他们的谈话:“那,除了流寇之外,一般普通百姓入境,边防兵士会有记录吗?”

孟此凡很快回道:“有,这是有的,尤其是狺人,因为苍川产盐却临山,粮食贫瘠,当地狺人也不善种植,多会去隔壁清川用银钱置换东西。”

听到司若的问话与孟此凡的回答,沈灼怀立即明白了司若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出去换食物,同时抢官印的狺人?”

“身着红衣,身形高大。”司若道,“这与我们今日相见之人,是有所相似的。我们总要找个能查下去的苗头。”

沈灼怀托腮思忖:“有道……或许他们也会觉得,我们想不到他们是从明路上回来的。”他同孟此凡道,“五日前入关的记录可还在?拿来一观。”他又想了想,“罢了,我们先回客栈休憩一二,晚上回来审完了人,顺便看看就是。”

孟此凡自然点头称是。

……

回到旅店后,旅店堂中冷清不少。

大抵是早饭时间已经过了,偌大地方只余下几个熟悉面孔在慢悠悠吃着中饭。见到沈灼怀与司若居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几个人颇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

而旅店主人还站在原地拨弄着算盘,就如同今日早晨那般。看到二人后,他却没了一开始的热情,只是点点头,充作打了个招呼,便又低下头去继续算账。

“看来苍川的百姓,对狺人都很是避之不及。”司若道,“哪怕我们与他们相对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也不会再会我们了。”

沈灼怀也说:“是啊,看来狺人之威,在苍川,怕是极具。”

两人用了些东西,回到房间。

已经有过十指数不清的亲密接触,如今他们也不会再像从前似的,换个衣裳都要叫两个人别过身去。但真当沈灼怀一一解开外裳、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小麦色胸腹时,还是让司若忍不住别开了眼。

“……大白天的,你好端端解衣服做什么。”司若咬了一下下唇,用有点凶巴巴的语气道,“光天化日之下的,又想动什么坏心思。”

沈灼怀无辜地看着他:“咳,诺生,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衣裳脏了。”

“!”司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先前开棺时沈灼怀帮自己挡住了满身血气,只是后来事情一个接一个,给他忘了。

司若的脸“唰”一下红了,他心想自己果真是被沈灼怀给带坏了,于是立刻蹭地一下站起来,欲盖弥彰地迅速帮沈灼怀把衣裳扯下来:“我、我来帮你!”

“哎哟哎哟!”谁知沈灼怀却哇哇地叫起疼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你慢点儿,慢点儿,我胳膊那里疼,这不正想给你看,是红了还是肿了。”

看沈灼怀脸上是真切的疼痛,司若一下子又觉得愧疚起来,他没想到沈灼怀居然真的哪里受了伤,赶紧凑上前去:“怎么了是?”

沈灼怀慢慢褪下袖子,指着那处长长的、哪怕到如今依旧狰狞的刀疤:“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有些发疼,衣裳摩擦着也难受,自己又看不太到。”

那是从前沈灼怀说过,他与他兄弟相见之时,兵戈相见受的伤。按道,到如今已有将近十年了。司若伸手轻轻按了按,问沈灼怀疼不疼,沈灼怀也说似乎没什么感觉,可真叫他动一动,再穿上衣服时,他又觉得莫名的疼痛。

司若也是第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他有些心忧:“你以前该不会受过内伤吧?外面是完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要我去找找其他大夫吗?”

见他为自己焦急,沈灼怀倒是心中起了些莫名的隐秘快感,好像那曾经的、正在隐隐作疼的伤口,都不再那样疼了。他摇摇头,将司若挽入自己怀中:“罢了。如今我们在苍川,人生地不熟,又恐有那狺人土司监视的风险。我这只是偶尔疼疼,倒不是什么大事。忍一忍,等此间事了,回到清川,再找大夫也不迟。”

司若想说既然有问题那就不要拖,可沈灼怀说的也没有错,他们入苍川,是需步步小心,因而只得微微蹙着眉,忍着心焦,点了点头。

他们与孟此凡约好的单独审讯时间是入夜之后,因而二人整个下午都能在客栈之中休息。沈灼怀难得霸占整铺床睡了个午觉,而司若则是翻出了医术,想找找上头有没有类似沈灼怀肢体疼痛的这般例子,时间渐渐,一个下午加上傍晚,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夜色入幕,周围屋埠亮起星点灯光。

入夜之后,似乎整个苍川都陷入了极端的静之中。

沈灼怀与司若做好了准备,打算出门。

旅店主人依旧在大堂的位置,也依旧摆弄着算盘,见到两人,他面上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实在没说,只是收回了目光。

街道上静悄悄的,就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苍川的夜是没有行人亦没有街灯的,仿若只是整团黑暗之中,有着点滴萤火。这样的路实在不适合骑马,也没有轿子,他们只得拿火折子点了个火把,引着向前走。

沈灼怀还打趣司若:“你说这像不像我们初见那一夜?”

司若白了他一眼:“你这张嘴还是闭上的好。”

两人说笑着往府衙去,脚步匆匆。

但突然,沈灼怀目光一凛,突然侧转身体,将手中火把丢至脚下踩灭,而后迅速从腰间抄出长剑——

“铮!”

兵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顿起,余波荡漾,月光反映长剑剑锋,照亮沈灼怀与司若对面一对阴狠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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