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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早没睡醒便被管家喊过来的,身上都还穿的是一层薄薄里衣,他没听那员外郎说完,便已转身往回走:“我回去换衣裳,劳烦刑部快叫个马车来,我们要去现场看看!”

“还有,把赵头儿看好了!”

沈灼怀知道司若心急,便只是跟着嘱咐了一句,和司若转身离去。

两人很快就整好行装,先上马车,又换船到了湖心小岛。

在那里,于定国已经等着他们了。

于定国搓着手,在原地不停踱步。分明挺热的天,他却怎么都觉得脑后一股凉意。

昨日沈灼怀最后与他说的话,叫他想了很久。他原本已经打算哪怕得罪这诸多百姓,也要站在沈灼怀与司若这边,那些愚民怎么想的他可不管,总之最后有个定论,能叫他不被皇上,不被京城刑部记上一笔,这是最重要的。但还没等他今早亲自上门去和沈灼怀他们说,噩耗又传来了。

这证物他妈的、不见了!

于定国心中怒骂派的人一点用没有,可见到沈灼怀与司若快步赶来,也只能将笑容挂上脸庞:“沈世子,司公子……”

“多说无益。”沈灼怀一摆手,止住了他源源不断的废话,“去布草间看看。”

布草间中,赵头儿和两个昨夜守夜的士兵在里头,他们已经找了很久了,可就是不见那些东西消失的痕迹。

于定国进入布草间后,便对他们道:“你们,先说说怎么一回事!”

那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开了口:“我们一早来找赵头儿,进门就发现东西不见了。地上有些行头被拖拽过的痕迹,但是具体被拖拽到哪儿去,并没有找到。”

另一个也补充道:“对,赵头儿原本就是睡在那儿——”他指了指一片稻草上,“还垫着几个行头呢,但是现在连行头带箱子都没了。但是我们昨夜完全没有睡,确定没有任何人从外面进来过后台。昨夜官府下令后,没有船靠近湖心岛,更没有任何人离开过。”

虽说道具都是些“假货”,不是什么真家伙,但毕竟不少,加在一起也有些分量,

几人又看向赵头儿。

赵头儿“嘶”了一声,摸摸后脑勺,似乎是有些头疼:“我、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昨夜睡着得早,我也习惯在布草间睡了,一直没被吵醒过……要说有什么事发生,我应该会醒才对啊!从前有个贼想偷我们的头面,我可一下子就被吵醒了!”

他说完后又是一阵皱眉头,再次摸摸脑后:“就是可能确实没睡好……不然我怎么老觉着我脑壳疼呢?”

原本司若与沈灼怀他们一样,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几人形容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头绪,但听到赵头儿这么说,他却眉头微蹙,走到赵头儿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

“转过身来。”他对赵头儿说。

赵头儿对这个好看却冷冰冰的男子有些发怵,什么也没说,便原地转了个圈,背对着司若。

司若从怀中掏出一副手套——他自打昨日突然遇到意外事件后,便决意随时带上一些轻便的用具。他比赵头儿要高,便直接伸手去卡住赵头儿的脑袋,将他的发髻向上推一推,然后右手在他后脑勺处一寸一寸地摸。

赵头儿觉得有些痒,想动,又被司若冷冰冰一句“站住!”给喝住了。

司若摸得细致,几近像是探索。不一会,他就在一头头发之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有些结块的东西。

他摘下手套,丢到一边:“找个大夫给赵头儿看看吧。”

于定国和士兵们都很疑惑:“这是何意?”

司若淡淡道:“他脑后有一块大于一寸见方的伤口,不深,已经愈合了,但是有血肿。若不快些见医,赵头儿轻则头晕脑胀,重则痴傻。”

“啊?”赵头儿自己都惊了,“我、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沈灼怀却迅速意会到了司若的潜台词:“你怀疑,叫破天的死,也与此有关?”

司若点点头:“昨夜来的这个人,不说也知道,很可能就与凶手有关,甚至他就是凶手本人。至于那些行头……他想毁尸灭迹,也是很正常。虽然他不一定知道我们想放了叫阎罗,但行头里,或许就有他杀人的工具!”司若转过头,对于定国道:“于大人,请你替我与叫破天家人周旋,我要解剖尸体,查出他死亡真相!”

于定国知道他现在是不支持司若也得支持司若了,一便叹气一边点头道:“好,还请二位随我去鹤所。至于武家人……我来解释。”

“不。”沈灼怀却说,“请于大人留两个人给我。我倒要看看,这个没来过湖心岛,又没离开的贼人,是怎么把所有行头都弄消失不见的。”

他相信,这些突然消失的东西,或许还藏在这戏台后台某处……或许只是连赵头儿这个管行头的人都不知道。

二人既各有分工,便道了别,各自去忙。

司若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要来到鹤所,而且要与鹤所几位老先生所研究的,竟还是同一个类型的课题——

如何将一种杀人方式伪装成另一种。

几个老学究见了司若,都十分开心,不等他打招呼,便簇拥着他进了停尸间。

叫破天的尸体正停在那里。

叫破天身上衣物依旧与昨日一般,几乎完好,只是面色惨败,肢体僵直,彻底看不出前日还曾是个威风凛凛的钟馗。司若与几位老先生说明了先前他查验的情况,也说了自己认为叫破天并非是因大出血或气管破裂窒息而死,便在几人观摩之下,用柳叶刀轻巧快速地割开叫破天喉颈皮肤。

死去的皮肉如同一张薄纸,锐利刀锋之下,只能听到“撕啦”的轻轻声响。

司若从前其实也并未做过这样精巧的工作,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下手,还是头一回。但好在他有过丰富的经历,下手很稳,呼吸之间,一切毕现。

“果然不错!”司若语气里都带了一些轻快,“各位请看,虽然叫阎罗的枪头入喉,但实际上,他是刺偏了的,没刺中气管不说,他甚至没有刺破动脉,只掐掐卡入皮肉!”

若说先前的失血量只是一种经验上的证据,那如今这实打实的尸体上的论证,便能彻底证明叫阎罗的清白!

几个老学究也啧啧称奇,纷纷围过来看。

这样的案例,属实是很难得的,叫阎罗一枪刺进去,却完美地避过了死亡点,若是叫破天不突然暴毙,或许抢救之下,他最多只是出不了声,得个重伤。

“可若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右利手,出手怎会如此轻呢?”其中一个老学究揪着胡子,思索道。

“或许,右手并不是叫阎罗的右利手。”司若想了想,却说。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据戏班班主先前的交代来看,叫破天和叫阎罗同期入班,又有双生儿之称,水平应该大差不差,但出于亲戚关系和某种原因,班主却一直没有力捧叫阎罗。其实两个摇钱树,怎么会不比一棵摇钱树来得爽快呢?除非是叫阎罗本职上有些问题……比如他其实是左利手,持武器打起来没有右利手好看。但他的确能用右利手打,不然一开始班主不会把《钟馗捉鬼》这个机会交给他。

总之,空口无凭,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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