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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放大三张配图。前两张是他往返沪市的车票截图,到站的时间被谢白榆标红强调出来。
最后一张是订单界面,商品是一束白菊花。
[但凡有点良心就闭嘴。]
“小榆你啊。。。。。。”
谢白榆扭头看他,一副“怎么了不可以吗,但是不可以也晚了我已经发了”的表情。
“没有不可以。”覃冶适时顺毛,“很霸气。”
这条微博发出去以后,谢白榆才觉得心里堵了一晚上的气顺多了。他站起来要去关病房的灯:“睡觉睡觉,快三点了。”
覃冶点开手机的手电筒,帮他照着往回走的路。
谢白榆爬上旁边的床,躺好了,侧头看他:“覃冶,我就睡这边,你有事叫我。”
他眼神里带着警告:“不准自己强撑着起来。”
“小榆。”覃冶含着笑,“我刚突然意识到,你现在天天覃冶来覃冶去,小时候反倒乖乖的。”
谢白榆的耳朵尖比他还要先反应过来覃冶在说什么。
他挣扎几分,一闭眼,跟下定某种决心一样:“阿冶哥哥。”
“。。。靠。”覃冶很少见的骂了脏话。
谢白榆没想到这句话有杀伤力,开心了,反正已经开了头,不如得寸进尺。
他声音又实了点儿:“阿冶哥哥晚安。”
覃冶没真的立刻晚安。他侧着头,盯着谢白榆的睡颜看了会儿,还是点回自己微博。
他在编辑框里敲敲打打,最终在谢白榆那条微博发出去半小时后,也发出一条内容。
[小半换卡不炸场的决定是我做的。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只想着,小半二百场了,而这一天刚好也是边老师开始筹备这部剧的一周年。是我太执念于这些特殊的纪念而导致的疏忽。
我原本没什么勇气来解释这些背后的隐由,但现在得到了一些。
那一刻我一心只想着赶回来,忘记了考虑自己的状态能不能调整好,能不能跟上,也忘记了作为观众的大家更想要的是一次完美的二百场纪念。作为一名戏剧工作者,忽略观众的想法是大忌。是我的问题,这场演出应该延期的。
但还是要感谢你们的解,也感谢大家陪小半从无名走到今天的二百场。
对于昨天来赴约二百场的观众,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发送票根到如下邮箱,我个人将在一周内补送全套小半周边,谨作弥补,以此减轻回忆的遗憾。]
虽然他在关于“没有勇气解释”上撒了点善意的谎,但谢白榆想发泄不开心,他总要来兜底。
两人这一前一后的微博,在家熬夜操心舆论的丁宣当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她甚至可以很平静地看完评论区,再一脸淡定地点进某组的cp楼。
随便吧。
这两个人突然受刺激官宣她都不会尖叫了。
丁宣把笔记本一合,狠狠躺回床上。
她最后的倔强是点开覃冶的微信,甩过去一句:周边你和谢白榆自己打包!!!
覃冶:[收到。jpg]
【作者有话说】
不是怎么到最后画风突变了
第53章如果顺利
覃冶原本第二天就想出院,结果被医生又按回去硬躺了两天。
他躺了多久谢白榆就陪了多久,两个人在医院待了三天,居然一场演出没炸。
谢白榆一睡醒就看到了覃冶那条微博。
他第一反应是覃冶为什么就非要这么体面。
这样真的不累吗。
但他也不能质问覃冶什么。覃冶两句话给他兜了底,他知好歹,不可能把一份真心好意捣碎了扔回去,还要说上一句我不需要。
所以谢白榆自己跟自己生了半小时闷气。
这也是覃冶第一次没有立刻哄他。
他只是躺在床上仿佛闭目养神,时不时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瞅一眼旁边抱着胳膊盘腿坐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之前手机没拿稳砸脸了,他现在应该是借着看手机的借口拿余光沾在谢白榆身上。
病房里就这么跟没人一样安静到了午饭的点儿,覃冶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一次掀开眼皮,看见谢白榆正从床上下来换鞋。
两人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
谢白榆故意板下脸来:“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