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电子鞭炮也就是图个氛围而已。
“小榆。”覃冶看着怀里的人,念着他的名字。脸和脸贴得近了,连呼吸都像在耳边纠缠,“新年快乐。”
他的吻落下来,轻轻地,和以往一样温柔。
谢白榆配合地张开嘴,但是没有闭上眼睛。
覃冶原本环在他身后的手落到脸颊,拇指在谢白榆眼角蹭着:“新一年比过去更快乐一点儿吧。”
谢白榆含含糊糊地回应:“好。”
他又说:“你也是。”
谢白榆双手都绕在覃冶肩后,上身不知不觉直立起来,整个人的重心也往前压去。
“你坐好宝宝。”覃冶单手扶上谢白榆肩膀,轻微用了点劲儿,压着他坐回床边。
谢白榆不自在道:“你别这么叫我。”
明明空调温度调得不高,但还是觉得热。从里到外的热,还闷,闷得谢白榆呼吸重了好几分。
“我以为你喜欢。”
谢白榆实话实说:“。。。但是受不了。”
覃冶笑出声,利落地,震动传给谢白榆,像挠在心尖上。
他单膝点在床沿上,卡在谢白榆两腿之间的空里。两人的皮肤隔着两层睡衣贴着,比平时热乎。
覃冶在谢白榆膝盖弯捞了一把,说:“腿转过来,跪着又不舒服了。”
这一掰,谢白榆身下没支点,干脆往后一仰躺在被子上,带着覃冶一块儿倒下了。他自己觉得好笑,乐半天。
笑完了还是觉得热,空出一只手在领口扯了扯,自己解了睡衣两颗扣子。
“干嘛呢。”覃冶抓他手指。
“热。”谢白榆说,欠起点身,想找空调遥控器。
“再低冻着你。”覃冶没让他调,按着他手攥起来,逗他,“心静自然凉。”
“我静个锤子。”谢白榆没挣开,换另一只手抓他领子,“你给我静一个看看呢。”
挺久没听谢白榆这么说话,覃冶只觉得实在可爱。他趁谢白榆侧着身子,伸手在他背上摸了两把。
“炸毛怎么摸来着,顺着还是逆着。”
这种时候一点儿不大的动作都牵扯神经。谢白榆呼吸都停了一瞬,连带着头皮发麻。
最直观的反应骗不了人,跟覃冶对上视线的时候,他看得清对方眼瞳里的不平静。
“小榆。。。”覃冶做了个深呼吸,想翻身起来,被谢白榆伸手拽住了。
“挺能忍啊。”他声音有点儿哑,“不难受么。”
有些事覃冶真没多想过。谢白榆太没安全感,他就总怕还不够稳定,怕给的不够多,也就没想要什么。
但是谢白榆专克他。
“空调再调低一点吧。”谢白榆视线没动,手指摸索着解扣子,“你抱我就不冷了。”
覃冶暗自咬牙,忍了又忍,伸手抓他手指,但最终也没用上劲儿。
“…没东西。”
“那就不用。”
覃冶靠最后的智拦着没让谢白榆胡来。他视线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摸过了床头柜上的凡士林。
“将就一下?”
谢白榆的呼吸彻底乱套,声音比刚才还软,最后只扔出两个字:“随便。”
……
“我现在有点想抽烟。”谢白榆靠在床头上,嗓子哑着,声只能出一半儿,“让么?”
覃冶“哦”了一声,说:“在书桌抽屉里,想抽自己拿。”
“滚吧。”谢白榆没什么劲儿地蹬他一脚,“你等我能起来着。”
“那就别抽了。”覃冶说,“抽完烟还要再刷牙,我得再抱你去趟浴室,别真冻着了。”
谢白榆又往被子里多缩了点儿,躺下,累,但是不想睡。
他想起来什么,问覃冶:“那你刚又刷牙了没。”
刚他半梦半醒迷糊着的时候,覃冶已经全收拾一遍了,重新刷牙洗澡,都没落,但这会儿非要逗谢白榆。
“要是说没,你嫌弃啊?”
谢白榆嗓子里“嗯”一声。
“自己还嫌弃。”覃冶说。
“两码事。”
覃冶低头,又吻他:“那你自己试试,闻见牙膏味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