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脸上巡视一圈,他抬手按在敞开的衣襟前,指尖于抻红的晕点周围打着转,有意无意地擦过枪身,面上格外无辜:
“那可不行,再打一次会坏掉呢。”
诸伏景光:“……”
这人不说骚话是会死吗?以及你真听懂他的话了么!
熟悉的头疼又开始攻击他,他真的很想把眼前人的脑子卸下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这么一打岔,卧底先生只觉自己什么脾气都没了,就连那突兀腾起的占有欲也烟消云散。
他认命地打量几眼身下的青年,后者依旧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就连求饶也掺着几分漫不经心。
就像故意添乱,你却没办法把他怎样的奶牛猫。
不,为了血压和身心健康着想,仔细想想,五月朝宫今天做的也还算不错,最起码让他得到了一个大规模了解组织成员的机会。
那些被对方轻易勾|引就会对自己产生敌意的家伙,已经被他记在心里,而顺着这些人就能查到更深的关系网……
多少是件好事。
收回发散的思维,诸伏景光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事解决。
他将盘旋在脑壳上的骚话赶走,冷着脸将手覆上白皙皮肤,不出所料听到了倒吸气的声音。
——是疼的。
然而手掌温热,没有半点秋夜凉意。
突然的温柔让五月朝宫稍微抬头看向男人,眸子里还带着困惑:
“嗯?”
心虚地分神看向对方的欲望,那团莹白看上去就不像生气的模样,只是周遭有些跳动不安,细看还带了些……
咳,好像是有点生气。
是因为自己引|诱其他人,还是为波本挡爆炸?
总不可能是没有等到他亲自打孔,苏格兰说的那句话绝对不是对方想要表达的真意。
想到这里,五月朝宫忍着疼动了动胳膊,抬手摸上枪身,对方也由着他来。
于是心思转得极快的青年便尝试摸索片刻,终于在摸到关掉的保险栓后了然看向对方,后者将他的手拍掉,力道也不重:
“你忍着些,接下来会更疼。”
——哦,果然是要取耳钉(过去式)啊。
但仅是这样就结束,未免过于可惜了。
思绪百转,笑容重新爬上脸颊。
黑发青年拥住‘施虐者’,将头凑到对方颈间,用像是被糖水浸泡过的声音嗔道:
“好哦,前辈…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还挤出黏糊糊的喘息,听到耳机里明显粗重了几分的杂音,五月朝宫笑意更深,顺从地几乎黏在对方身上。
而沉默片刻,上方的人才放过被抿得泛白的唇,低声警告: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自己的身体。”
这话就像一道赦免令,让氛围彻底松懈的同时,也让耳机里的嘈杂声随之远去。
可五月朝宫则将手抚上男人的鬓发,喟叹出声:
“可以是可以,不过……”
诸伏景光重新眯起眼睛:“不过?”
似乎只要说出偏离预定结局的话,猫眼男人就会重新将枪身挑起,说不定还会留下恐怖的痕迹。
然而五月朝宫依旧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将氤氲暖意与更恐怖的话一并吐出:
“对,不过人多嘴杂。”
“我们的事,再详细的过程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去了——”
青年说着点了点耳机,只听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似乎是枪,声音大得就连诸伏景光都听到了。
随后五月朝宫关掉了的耳机。
诸伏景光:“。”
想到耳机的功能,再看看身下人得逞的表情,诸伏景光熟练地闭上了眼。
……对不起zero,他好像又让五月朝宫爽到了。
*
“砰!”
即使加了消音器,静夜之下的枪声也依旧明显,遮盖了肉||体倒地的声音,也将耳机中的响动彻底淹没。
而看着眼前倒下的‘自己人’,琴酒在一众成员战战兢兢的注视下抬头,扯出一个寒意十足的笑:
“这才是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