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嗯…波本勉为其难,黑麦基安蒂他们也行?”
诸伏景光:“……总之只要是组织成员,谁都有可能?”
“或许?毕竟我还——嘶!”
后半句隐没在倒灌的凉气里,手臂被用力制住。
黑发青年瞪圆了那对鎏金的眸,眼看男人朝自己笑了笑,沙哑嗓音在身前炸响:
“能跟着这么多人跑,看来平时是我亏待你了。”
他说着垂眸俯视下方人影,视线从空荡耳垂一路滑到半露不露的脖颈,终于在胸前的位置停住。
旋即眯起黑暗中的蓝,在青年刚说出‘等’这个字时,骤然抬手捏住衬衫的纽扣,用力一扯——!
“刺啦!”
布帛撕裂声格外清晰,纽扣崩落一地。
嘴唇抿成直线,诸伏景光盯着横在那片白皙上的银链,再看向十字星下的深红,终于在抬眼捕捉到那无辜神色时气笑了:
“按你自己的话来说——”
“五月朝宫,你可真是条不听话的狗。”
第46章
诸伏景光说不上此刻的心情该用什么词汇形容。
一直撩拨他的青年正被自己压制在身下。
车内空间狭窄,又碍于座位限制,于是他的膝盖只得硌在青年的双腿之间,紧紧顶着腿根处的皮肉,只要稍有动作便能为对方制造痛感。
可那对鎏金色却视这疼痛如无物,只专心看向自己,这一点倒在诸伏景光意料之中。
因此他在扯坏对方的衬衫后,又将枪抵在了那片肌肤上。
枪|口冰凉,带着些许硝烟气,让人反射性抖出颤栗。
然而,即使黑洞洞的枪正对脖颈,也并不能让五月朝宫有什么反应。
毕竟这人早就因为各种底线蹦迪的行为,将自身与这把枪绑定。
这是诸伏景光的惯用枪,所以每当五月朝宫稍有出格,这把枪就会出现在彼此的视线里。
额头,口腔,脖颈。
甚至更深处。
哪里都能找到这把枪的身影。
——但是此刻,黑色的枪身突兀插|进了银链与皮肉之间。
这动作让青年始料未及,拉扯感引得一对金湖顷刻雾气弥漫,带来的酥麻和疼痛远比想象中来得猛烈。
而在这连绵不断的刺激下,黑发青年忍不住嗔吟着挺起胸脯,连同腰腹一并送上,可下一秒却被无情地往下按压。
银链牵扯着十字星往上挑去,被星星包裹住的软|肉则愈发殷红,牵连着周围皮肤都泛起浅淡红晕,像熟落的樱桃,仅一口就能剐下香甜汁水——
可是还不够。
“唔嗯…前辈,等……!”
抬起的力道层层加码,轻喘变成难抑的忍痛声。
直到从侧面看去,诸伏景光甚至能探清孔洞的另一侧缝隙,这才暂时放过对方,让倾斜的枪身止住不动。
——喘息渐停。
望向那枪身与胸膛黑白分明的对比,诸伏景光只觉心头干涩,仿佛独行的旅人偶遇绿洲。
几乎是将全部注意都放在那变得更深沉的晕上,最后才看向青年:
“疼么?”他问。
暴虐者目不转睛,湛蓝转为更深沉的风暴。
而望进那月光下也晦涩不清的眼底,五月朝宫一时分不清其中情绪,只能先试探性地软下还略显沙哑的嗓音,眨了眨眼睛:
“我说疼,前辈就会松手吗?”
……又是这一套。
猫眼男人呵了一声,却并未回答他,只是压低声音从嘴里碾出句子,甚至带了些恨铁不成钢:
“所以你是忍不住了,才自己穿了洞?”
——你到底是有多急!
这回五月朝宫似乎是听明白了:
“前辈是不满意我打的位置,想要自己再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