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么时音姐?”
孙韦清也同样意识到了冯晔的反应不太对,所以并不是我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我摇摇头:“应该跟你没关系的,冯晔性格就是这样,跟大多数人都……嗯,不太一样。”
“我听他们说冯哥是高功能阿兹伯格。”孙韦清正是八卦又好事儿的年纪,“是不是就是爱因斯坦那种病?”
我有点无奈地摊了下手:“可能吧,不过天才多少会跟世俗有些格格不入。其实我妈——”
我想说的是,后来长大后遇到了些人,又见识过了一些事,回忆起我妈妈的性格,或也是有点那种感觉?
他们的共同点都是会在一个领域里极度专研,有高的天赋。
对情感的认知呈现强烈的两极分化,要么极度淡漠,无法与人共情。要么极度依赖,钻认死理。
“阿姨也是这样的人么?不过我看你可不像,不是多说这种其实也会遗传的么?”
孙韦清说我看起来这么有人情味,我当他是在夸我了。
我说遗传这种东西么也是有概率的。
阿兹伯格是自闭症的一种,那自闭症这玩意儿多数还是基因突变出来的。
毕竟,真的得了自闭症的人也很少会有后代。
遗传不遗传的,估计也没有大规模的学术派在研究了吧。
我们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一路走向会议室。
说实话,只要没有陆佑捷和季妙言从中作梗,我真心是一百个不愿离开蓝音的。
不仅仅是因为上市后变现的财富,更因为我在其中投入的这些无形的感情,已经形成的特有的公司文化,让我一回来就仿佛置身在最轻松愉悦的状态中。
我是真的舍不得这里的每一个人,这些随我奋斗多年的伙伴们。
重新走进熟悉的会议室,站在我专属的位置上,我知道再多的话讲起来,怕是有些煽情到虚伪了。
于是我说,那个……
我头上挨了一下子,重生了。
重生到半个月前,重新选择了一个决定。
大家都笑了,我却觉得眼睛有点紧。
“好了,多的废话我一句不说。大家该怎样干还怎样干,散会!”
筹备了一个多小时的例会,蓝倩说大家光是坐在这儿等我就等了快半小时,结果我进来就开了三十秒?
我说其实开会的时间不重要,内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等我的时候的那种心情和决定,已经明确了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数据和目标都摆在前面的白板上呢,我也就才走了半个月,又不是走了半年。
我相信我能用最快的度调整到最佳的工作状态,同样我也以绝对的信任交付给我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伙伴。
“阿倩,程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我们两个。
紧接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冰冰凉凉冒着寒气,直接从我肩胛后面伸了过来。
一瞬间,我仿佛重回那个绝望又充满血腥的山间野地。
“啊啊啊啊!不要!走开啊!”
我强烈的反应吓坏了身边的蓝倩。
“阿音!”
蓝倩一把将我抱住,同时飞起一脚踹翻天去。
咣当一声,那条闪着银光的带鱼直接向后飞过,直挺挺撩在傅明修的俊脸上!
原来那不是匕,而是真的新鲜的带鱼。
傅明修是来给楼上餐厅配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