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冯晔当时帮我找寻张阿姨的下落所做的事,也知道以他的专业能力,想要查到些蛛丝马迹,绝对是轻而易举。
可是……
违法吧?
“你连人都杀过了,竟然还会顾虑这种事?”
冯晔的讽刺像极了aI写好的程序,又深刻又扎心。
我辩解说那是为求自保,正当防卫的行为。
“所以,行为本身不存在绝对的合法或违法。而是要结合动机和所处的环境来后评,不是么?”
我承认,冯晔说服我了。
现在这件事不了了当地搁在那里,我身为一个九死一生的受害者,真的无法说服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警察的办案效率上。
更不可能寄托在陆佑捷的马后炮——
他除了会给季妙言无限度地收拾烂摊子,花钱摆平之外,有没有一次是能把危机可控在生之前的。
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先说来听听。”我问冯晔。
冯晔:“我打算是利用orac1e基于服务器端提出的连接请求,根据监听设置的需求在数据服务端上完成一个——”
我抬手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我说你先sTop,咱能说人话么?我实在听不懂。
“听不懂你还问那么详细干什么。”冯晔看着我,像极了正在悲悯一种十分低等的生物。
我扶了下额头。这一趟出去快两个礼拜,我都快忘了冯大aI的本性原是人类公敌了。
我笑笑说:“确实,我完全没必要问那么详细,信任你就是了。”
毕竟,能顶着那么大压力在这么紧张的dead1ine下圆满完成我们研中心那套自研专利系统的大咖,总要保持自己最原生态的特质和信念。
“不过,你不会有……风险吧?”
我将食指绕了几个弯,我说我的意思是,法务上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陆佑捷这边的。
他本来就对冯晔很不爽,要是知道冯晔在暗中帮我跟盯季妙言,那岂不是又要翻天覆地了?
“我当然有能力不触及法律红线,至于陆总那边,我也有别的办法。”
冯晔的态度如此爽快,本该是让我很放心的。但鉴于他真实性情如此,无论说什么话,聊什么话题,估计岩浆没过胸膛了都是这个口吻。所以我还是窃窃多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办法不让他知道?”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我:……
这道理简直朴实无华的让我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时音姐”。
我扭身看过去,帅气阳光的大男孩直接蹦跳到我面前。
差点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愣在当下,足足反应了好几秒。
“不是,你这就不认识我了?是脑子打坏了么?”
男孩委屈又怨念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孙韦清?”
他正是孙静如的弟弟孙韦清,之前因为冯晔肺炎住院无法保证研进度,巧合之下被他看中了一款软件的开者竟然用的是跟自己相同的开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