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解释说,我什么都没讲,连名字都没有提。
她也问了陆佑捷去哪,但我横竖都说不知道。
“程小姐,”刘涵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其实我不建议你再回蓝音。陆少身边的事,你也最好不要再掺合。当然我也不能说,让你放着该赚的钱不赚。感觉总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对么?”
我不明所以,却难免尴尬:“刘小姐,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太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自己是为了赚钱的,那么在蓝音上市之后,你的打算呢?”
我说我当然是想要变现之后跑路,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买房子,给妈妈治病,如果还有多余的精力——
我想,或许我还是想打听一下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下落。
当然这些我并不会说出来,我对刘涵的信任还远没有达到可以这么共享私事和秘密的程度。
“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和步调来就是了。多余的事,不掺合,不打听,很难做到么?”
刘涵的目光微有些压迫的意味,却在无形之中兜底了我的不安和疑惑。
我点了点头,甚至连追根询问更深层理由的冲动都很有限。
我说不难,只要陆佑捷别动不动又什么神经病来招惹我。
你说对么,刘小姐?
“难说。”
刘涵的脸上极少出现那么难以自控的复杂神情:“昨天在车上我就已经对你说得很明白了。陆少能做到的事,还是太有限了。”
是么?
我心中难免自嘲,但至少对季妙言,他有能力不顾一切,说去找她就去找她。
甚至完全不过身后这一摊烂摊子,该怎么填坑该怎么圆谎?
之前还能往我身上推一推,现在连我都被留在寺里了。
我都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好借口来跟段晓玟解释——
他再一次这样不辞而别,是有什么几个亿的生意必须要谈,还是哪两个*****的地区战火要一促即?
当天晚上,我在硬板床上睡得极其不踏实。
早上五点就醒来了,听外面晨钟声响,是寺中师父们要上早课的时候了。
我赶着最早起来的那一批香客来到大殿,看到果然有许多摆着小祈福牌的摊头。
我走过去,跟坐摊的师父道了声礼,随手摆弄起一块空白的牌子,然后问了人家一些关于祈福牌的事。
我编了个故事,说自己早些年跟家里人的感情有隔阂,无意中看到有一块牌子很像父亲的名字。
看到嘴上不说爱的父亲,暗暗来到寺里为我祈福,心中十分动容。
所以希望佛祖大爱,能帮我查确一下,我想知道这块牌子到底是不是我父亲捐的。
如果真的能够有结此缘,我自然不会吝惜香火。
于是坐摊的师父被我的“诚心”打动,同意带我去姻缘树那寻找昨天那块牌子。
可奇怪的是,我从早上找到中午,再也没有见到那块牌子。
师父双手合十,问我会不会是在更高的位置。
毕竟这一棵树上拴了不下千块祈愿牌。
我摇头,我说我个子就这一丁点高,伸手能拿到的无非就这么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