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开车！”
傅明修拿了钥匙起身，我试着把我弟从椅子上拖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来吧！”沈文灼过来将我轻轻拦开，“我跟傅总送他去就行，你身体还没恢复，别跟着折腾了。”
“姐……”
陶牧生一手压着毛巾，出门前还在回头看我，“我跟你说下，我给你买的那个礼物有点特别，只是一……一部分……另一部分出了点意外，我还没……”
我红着眼：“行了你快别说了，赶紧去医院啊！”
陶牧生被傅明修和沈文灼拖走后，我转回身，看看蓝倩和孙静如，又看看这一地的狼藉。
陆佑捷坐在一边，季妙言像小猫一样捧着他砸破的拳头，哭得嘤嘤嘤。
我心烦意乱，却又不得不主动走上前：“陆总，用不用给你叫辆救护车？”
我讽刺的不是他，更是我自己。
此时他坐在那里，眼镜已经砸碎了一半，脸颊和眼角都有破裂的血痕。
见到我过去，他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压着季妙言的小肩膀撑起身：“妙妙，我们走。”
客厅里再次恢复死一样的平静。
直到蓝倩突然蹲下身，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对不起阿音，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本来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的。都是我不好。”
她哭得是真伤心，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
我抱着她，强行压下喉咙里撕扯的哽咽，一边用力捶打着她的肩膀。
“是，都是你不好。该揍你的。揍完了就没事了，好不好？”
“别哭了阿倩，你再哭，我都感觉你像是季妙言附体了似的。茶不茶啊！”
“好了好了，还来劲是吧？再哭我叫傅明狗把你领回家了哦！静如姐，你帮忙——”
我转头去找孙静如求助，却见她一个人坐回了餐桌前，自顾自一口酒一口菜吃上了？
“静如姐你——”
“吃啊。我忙活一上午呢，你们热闹了，我还心疼我做的菜呢。”
孙静如冲我举了下杯子，那笑眯眯的松弛感真的是让我由衷叹服。
我把哭得跟花猫一样的蓝倩拽起来，一人拉过来一把椅子，就坐在那满地的碎玻璃和血迹上，我们三人继续吃了起来。
“蛋糕还没切，这生日就算还没过完。”孙静如放下筷子，提一杯，说生日快乐歌还是要唱的。
蓝倩哭得鼻音很重，一起调，跑到喜马拉雅去了。
我笑她也笑，一不小心看她笑出了个鼻涕泡。
孙静如说，我们要想象今天收获了什么，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阿倩，你倒说说看，你叫我们这些人来是为什么的？”
她转脸看向蓝倩，温柔地眨眨眼。
蓝倩想了想：“当然是给阿音过生日？”
“你放屁，你俩是想跟我商量建餐厅的事。”孙静如可半点面子不给，“你家邀请人家参加生日宴会提前一天才告诉啊？”
我和蓝倩羞红了脸：“不是，那也确实就是提前一天才心血来潮有这个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