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倩闻言红了一下脸,嘟囔了一句:“是充话费送的。”
我说我相信啊,当然相信啊。
这种东西么,肯定是充话费送的,而不是因为她想要偷偷看看离婚以后住在两条街外那个公寓里的傅明修到底有没有带新欢上门。
“程时音你——”
“嘘!”
我说你先别吵,我看到陆佑捷的车子了。
可是,为什么没见陆佑捷的身影,只有司机老杜下来,把后座的季妙言一个人接下来?
我看到季妙言今天特意扎了一个干练的高马尾,穿着一身香槟白的礼服裙,设计上有几分成熟的韵味,整个人的稚气脱了不少。
可我越想越觉得心慌,如果陆佑捷也在的话,我多少还相信这男人会看在生意的份上不至于让季妙言乱来。
可现在,他竟然……竟然让季妙言一个人去了?
嗡的一下,我只觉得脑仁被烘培得足有七分熟。
蓝倩问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邀请函其实不是陆佑捷拿的,而是季妙言拿的。
“你的包不是放在家里的么?住院后老杜帮你送过来的?”
我脑子一转,好像是这么回事。
想起下午那会儿中介小李给我的消息,说房子已经顺利退掉了,说明家里肯定有人帮我收拾过了。
难道是季妙言?
我拿起手机打通陆佑捷的电话:“我的邀请函到底是你拿的还是季妙言拿的?”
我中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是在开电话会议,很不客气地敷衍了我几句就挂断了。
“谁拿的不一样?你又什么神经。”
陆佑捷口吻依然很不耐烦:“你等我到医院再说,开车呢。”
到你个锤子的医院啊?我人都出来了,蹲在酒店会场外面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陆佑捷你能不能有点轻重缓急?
“不是,你拿了就说你拿了,你没拿就说是季妙言拿的不行么?你要培养她要带教她我都ok,但你不能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去找陈先生吧?她连人都不认识,话都说不明白!”
我说陆佑捷,你说公司不是我一个人,那你至少也表现得像个人吧。
“我以为你至少会陪着季妙言一起去。我信不过她,好歹信得过你吧陆佑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跑医院去干什么?”
我承认我是激动了些。
蓝倩说我这半年抑郁症是强了不少,但厌蠢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电话那段沉寂了能有十秒钟,陆佑捷才冷冰冰地开口:“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大学城去买的你最合胃口的粥,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我为什么不陪季妙言去参加今晚的商务宴会?”
我愣了愣,轻咳一声:“对啊。陆佑捷,你也不希望下次再被你妈这样追着撵着吧?你能藏她一辈子么?现在就这么放她一个人去商务宴会上,万一遇到些熟人——”
“我是问你,你就那么想我陪她一起去?”
我被陆佑捷应声的打断,逼得简直哭笑不得:“这不是我想不想,这是你应不应该——”
电话那端,江孟祈的声音传进来。
“老陆,你这是给我带的宵夜?”
“喂狗的!”
啪的一声,陆佑捷狠狠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