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在开会。”
“你不是还没出院么?再说你已经搞了这么久都没搞定,让妙妙替你去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程时音你搞清楚,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挂了。”
距离晚上的商务沙龙还有五个半小时,陆佑捷却一声不吭地从我包里拿走了那两张邀请函。
此时此刻,我捏着电话的手背瞬间青筋暴露,把蓝倩吓得直抚我肩背。
“不气,不气,阿音咱不气,就当给狗叼了。”
我把手机从床头摔到床尾:“他特么的让季妙言替我去找陈铭之!”
蓝倩松了松腮帮子,我知道她也是怕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坏了。
“你看哦,季妙言本来就是你的替身,长得跟你像,处处都想要模仿你是不是?陆佑捷眼瞎么,那陈先生是真瞎。说不定就……”
我看着满嘴胡说八道的蓝倩,深深叹了口气:“你说这些你自己信么?”
蓝倩丧气地趴在我的床尾上:“姓陆的到底是想怎么样啊……咱能不能求求他,让他退股行么?求求他赶紧滚吧啊啊啊啊!”
我说没用的,他退股我也买不起。
“你让沈文灼买啊!”蓝倩被我死瞪回住了口,“实在不行,我让傅狗帮个忙也行——干嘛啦,老娘离婚才分了他多少东西?本来就是他欠我的!”
“我一会儿再给沈文灼打个电话,要是实在没有多余的邀请函了,就想个办法混进去。反正今天我不到场是不行的。”我说废话都是无用的,吐槽也只会内耗个不休。
闭上嘴,赶紧做事。说不定在季妙言搞出幺蛾子之前,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我直接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器,让蓝倩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下楼等我。
然后按铃叫护士,准备办出院。
我没多少东西,主要是原本也没打算住几天。
出于基本的道德,我临走前把床头床底的垃圾收拾了一囫囵。
却意外现了一只被拆开压平的烟盒,是陆佑捷常抽的。
翻开背面的白色内壳,也不知道狗男人什么时候用圆珠笔写了一副我睡着的侧颜。
蓝倩凑过来瞄一眼,呦呦了两声:“他酸不酸啊,你以前就吃这套是吧?说实话,这孙子倒是有几分文艺才情,不像傅狗,给我拍个照片都拍得质壁分离。”
我随手揉成了一个团,准三分扔进了墙角的纸篓里。
“你也知道是以前。”
他心血来潮时,流浪狗都画。
晚上六点半,我换上全套行头,坐在蓝倩的副驾驶上,盯着马路对面的酒店。
“展会厅在二楼,左侧通道是直达的会场的,你看那四个保安,好像查得挺严。”
每一个进去的来宾,似乎都有出示邀请函。
蓝倩回身看了看我:“咱俩这样偷感可挺重的,你能把望远镜放下么先!什么时候带出来的,服了你了!”
“当然是物尽其用了。我们现在有三个方案,一是等人少一点的时候,给保安一点好处,让他把我们放进去。二是等陈铭之出来以后,我们直接上去拦他。”
蓝倩想了想,可能觉得都不妥:“那三呢?”
我说,三就是等会儿我们趁着人多的时候一起过去。你假装昏倒,我溜进去。
这是也没办法的办法了,沈文灼今天应该是出差在外,打他一下午电话,一直是关机语音信箱。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哪种方案,都不方便直接等在门口徘徊,容易被保安当成重点可疑对象。
所以从蓝倩家鞋柜里顺走一个望远镜,绝对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