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没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事。
“我以为今天生的这些事,让你笑不出来的。”
陆佑捷斜睨了我一眼,转身走出洗手间。
我不慌不忙地挽起头,一手捏着干帽,一手去找吹风机。
在噪音传出来之前,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我说邢玮主动离职了。
陆佑捷愣了一下,一句“哪个”脱口而出。
我诧异男人的无情和冷酷,竟到如此令人指的程度。
白天闹的那么难看,他竟然转头就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哦,你说那个行政?”
他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你不是最讨厌公司里乱嚼舌头的?这种人,带不上台面的。”
我不想去跟他争辩有关于对邢玮的评价,免得再遭他一通讽刺。
我说我只是建议,在公司上市之前,这样的状况最好不要再出了。
往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试问有多少公司最后砸在劳务纠纷之类小坑里?
“但凡离职员工,谁手里都会有几张底牌的。到时候把人家惹急起来,回头一个举报,心血就白费了。”
我草草吹了下头,回到卧室看见陆佑捷正在我床头靠着。
他正低着头看手机,大半个身影被床头灯拍在墙壁上。
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从来不曾那么无情。
我打开柜子,无奈准备拆包一条被子给他。
“今晚降温了,拿一床厚的吧。”
我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
陆佑捷抬头看了一眼我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沈文灼三个大字跃在屏幕上,很清晰。
陆佑捷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上手就去接。
我把被子扔下,叫了一声“你干嘛”,便要去抢。
“还给我。”我有些生气了。
陆佑捷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手机举高到头顶:“这么晚了,公事?”
“你先还我!”
我踩着床,膝盖顶在陆佑捷的大腿上。
“有什么公事是不能让我听的?”
陆佑捷冷笑一声,手臂举得更高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眼圈一红,指甲上紧扣着失控的力气。
那一瞬间,我真的是往死里用力掐他的。
“陆佑捷,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指甲抠开他的皮肉,我甚至能触察到皮肤被挠开的感觉。
陆佑捷摒着眉头,像块不知疼痛的死肉。
他跟我犟着劲儿,跟以前一模一样。
我说公放,公放免提,还不行么?
“你想听什么,陆总,我程时音给你管了五年的公司,你要信不过我,时时刻刻上监听不就行了!”
趁他走神的一瞬间,我跳到他怀里抢下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免提接听。
“时音,我收到杨经理给我的资料了。本来想约你和蓝总吃个晚饭的,杨经理说她今晚帮你搬家了?需要帮忙么?”
沈文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瞬间,我只觉得腰被身后男人重重压了下去。
陆佑捷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