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才刚刚适应过来,这会儿被他强行欺进。除了屈辱,就只剩下疼。
掌心一松,免提的手机瞬间滚落到地板上。
我想去捡,却被陆佑捷狠狠压着不能动弹。
电话那端的沈文灼听到异动,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高叫一声没事,只是手机掉了而已。
然而下一秒,陆佑捷伸过大手扳住我的下颌,粗暴地用拇指怼开我紧锁的牙关。
我把声音压在嗓子里,生怕一时失控,不知道会叫出什么难以启齿的动静。
“喂?时音,你还在听么?”
“嗯,我……”
我咬住陆佑捷的手指,灵活地挣脱出被他玩弄的舌头,极尽可能咬字清晰:“我没事,不用了,我已经搬好家——了!”
见我还能保持着理智隔空跟沈文灼喊电话,陆佑捷就像一个恶作剧没得到满足的熊孩子一样。
他松开手,回捉的我双肩,然后故意狠狠撞了我一下。
原本就已经拆掉床单的大床上,只剩下柔软光滑的垫子。
我整个人就像从砧板上飞出去的鱼一样,啪的一下摔在地板上。
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但总算是抿着意识把手机捡了回来。
回过几乎甩脱臼的脖颈,我狠狠盯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他也睥睨着我,眼里的光被无情的镜片折射了几道,越晦暗不明。
电话那端,沈文灼沉默了几秒。
他没有再等我解释,也没有询问我刚才很大的一声噪音是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极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
短短的十几秒,心照不宣了一场几世纪般的博弈。
“那你辛苦了,时音,早点休息吧。”
沈文灼说着,主动挂了电话。
我用生疼的胳膊肘支撑着地板,抓起手机往地上狠狠一嗑,随后突然跳起身来,一把扑着陆佑捷翻倒在大床上。
“有意思么,陆佑捷?”
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我牢牢压坐在下。
我并夹住膝盖,单手拉起陆佑捷的衣领。
在他乌沉的眼底,我彻底看清了豁出去的自己。
那是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歇斯底里的样子。
法院下达强制执行通知单那天,我把陆佑捷堵在学校门口的小旅馆里。
我一边哭,一边扯开自己的校服,把年轻又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
我说:“陆佑捷,我明天就要退学了,今天我们就在一起吧。”
那时我真的以为,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高中二年级,是个遥远又迷茫的年纪。
我无力去要求一个仅仅跟是跟我上课传过一学期纸条的男生,去陪我承担命运的翻天覆地。
但家庭的变故让我一夜之间不得不长大。
因为如果爸爸妈妈之间那么多年纯粹的爱情都抵不过利益与欺骗,我该如何相信往后余生遇到的任何一段感情,还会比这一刻的他更纯粹?
可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用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他说他不会要这样的我,他说,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一起考那所心仪的艺术学校?
将来一起去欧洲旅学,去看最美的极光,去探最险的风洞。
他说你只是转学了,只是没办法再就读高额的贵族私立高中而已,又不是死了!
高考同一张卷,我们头顶的是同一片天空。
他笑我,这样子一本正经的,他都怕是仙人跳。
那天我在清白的床单前跪着。泪水砸下来,代替本该掉落的处血的痕迹。
陆佑捷的大手穿过我黑密的长,为我瑟瑟光滑的脊背,一件一件地披上衣服。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让我有尊严地属于他。
我以为那时的陆佑捷,是真的很温柔。
可是后来,我们交叉背离的命运再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