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着照片上的那支验孕棒,上面有两道浅浅的红颜色。
“这是妙妙给我过来的,在车祸的现场,老杜刚才拿回来的物品里有这支验孕棒。妙妙说是你的。”
陆佑捷盯着我,看似在等我的答复,其实所有的结论,他自己都已经一口气说完了。
我这才弄明白,原来事情乌龙了。
那一刻,比之伤心难过,我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敢情是因为车子里出现了一支莫名其妙的验孕棒,所以陆佑捷以为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然后见他又回来找我,于是迫不及待服药流掉了?
难怪我这几天突然又来大姨妈,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真不禁感叹,男人脑残起来,戏也是真的多!
“陆佑捷,这支验孕棒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的车子里,既然季妙言不分青红皂白说是我的,那我也可以说是她的。”
可我的解释却再一次激怒了陆佑捷:“程时音你说什么鬼话呢!你以为妙妙是跟你一样的女人么?”
跟我一样?!
“我是哪样?”我重新按住头上的纱布,眼中的陆佑捷逐渐模糊到陌生,“陆佑捷,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又何必在我这里下榻你高贵的身子?如果你觉得我真的在外面有了别人,还怀了孕,那你就这样认为好了。”
反正,真要是让他觉得我这一年多一直在为他“守身如玉”,我反而觉得是种侮辱。
“刚才送你回来那辆车,是谁?”
陆佑捷话锋一转,眈如虎视。
我再难容忍,胡闹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他跟季妙言玩不腻的纯爱过家家,牵扯我下场算我活该。但要是再往旁人身上牵扯,我这层脸皮是不是还要再丢一回太平洋了?
“陆佑捷,你折腾够了没有?”我打翻陆佑捷的手,嗓音拔高了分贝:“就算我在外面有男人又怎样?是你先一声不吭消失一年多的,我以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吧。现在是你越界了!”
“程时音你再说一遍!”
我无疑激怒陆佑捷,甚至可以说,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拥有能够激怒他的本事。
但这一刻,我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像中了邪一样疯狂又恼火。
他一把将我湿淋淋的身子从沙上捞起来,不顾我血淋淋的疼痛与窘迫。
他将我丢进卧室的大床上,一把摘下封印着理性的眼镜。
大手压在床上,随即传来一阵咯吱的碎裂声。
我惊呼,碎了!压碎了!
“陆佑捷!眼镜碎了!你等下——陆佑捷!”
可他却像完全没听到一样,一手抓着床,一手将我身上仅有的一条浴巾狠命扯下。
男人一旦疯起来,再强大的体型差和力量差面前,我难有丁点儿可反抗的余地。
他把精窄的腰身挤进我的膝盖里,不顾我狂飙的泪水和禁不住的喊疼。
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起身跪到我身前,用湿滑腥腻的手掌捏住我的下颌,逼我吞下去。
我这才看清他手上的血,是被压碎的眼镜片割刺进去的。
血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早就分不清谁的是谁的。
一场荒唐过后,床单留下纵横斑驳的痕迹,骇人的案现场。
我用床单和浴巾胡乱裹住身体,手背连连抹着脸上的血泪交横。
陆佑捷则靠着床坐在地板上,两腿叉踞着,闷头抽烟。
缓了良久,他开口对我说:“其实你不用急着打掉。遇到老实人难得,我送你笔嫁妆。”
我怔了怔,嘴角冷勾一抹嘲笑。
我说,陆佑捷,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