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满脸疑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爹,买黑糖干嘛,还不如买五十斤粮食呢。”
家里钱不是大风吹来的,别看有两千两,花完了还得喝西北风。
老爹败家的行为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刘玄策呵斥道:“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去就去。对了,给张三娘送二十两银子的分红,再送她一斤黑糖。”
刘病已嘟囔着:“爹,你不是说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吗?要不,你把张三娘娶进家门吧?让我姨夫去帮你提亲。”
有个女人管家,老爹应该不会乱花钱了吧。
真是大孝子。
谁知,刘玄策听了这话,扬起巴掌就要打他后脑勺,刘病已吓得撒腿就跑。
刘病已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埋怨老爹一天不花钱就难受,也不知道攒钱给自己娶个媳妇,自己都十八了。
抱怨归抱怨,活还得干。
他去买了五十斤黑糖,背着袋子先去了张三娘的家,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的分红。
“三娘,我爹说,这段时间酿的酒先不卖了,放地窖里存着。”
张三娘满口答应。
酿酒的法子是人家刘员外的,刘员外说不卖,那就暂时不卖。
刘病已又递过去一斤黑糖,“我爹让我给送过来,让三娘泡水喝,他还嘱咐三娘多喝热水。”
他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多喝热水,还要黑糖泡水,真麻烦。
闻言,张三娘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这死鬼竟然还知道自己来那个了,她心里暖暖的。
趁张三娘回屋里放黑糖的工夫,刘病已快把一个盒子塞到赵露露手里,露出一嘴大白牙,嘿嘿笑道:“这是给你买的。”
说完,他心脏砰砰直跳,飞快跑开。
跑到门口,刘病已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道:“三娘、露露,中午我家炖排骨,你们去吃啊。”
说完,不见了人影。
赵露露打开盒子一看,是个簪子,顿时羞得脸上泛起红晕,耳根都红了。
她也赶紧把盒子藏起来,唯恐被娘看见。
回家路上,刘病已激动得不行,脑海中全是赵露露的影子,回想起她的笑容,他也不自觉地笑了,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
这世间,又多了个痴情种子。
背着黑糖回到家时,刘病已看到老爹正在和黄泥,“爹,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玄策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去把黑糖熬成糖浆。”
他指挥刘病已把黑糖全部倒进大锅里,等小火慢慢熬成糖浆后,又让刘病已把黄泥浆倒入锅中。
刘病已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老爹又要开始败家了,五十斤黑糖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就这么糟蹋了?
会遭天谴的。
刘玄策见他愣在原地无动于衷,催促道:“赶紧倒啊,不然糖浆就糊了。”
刘病已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爹,你确定?倒进去可就没法吃了。”
“倒!”刘玄策语气不容置疑。
刘病已无奈,只得忍痛将一大桶黄泥浆倒进糖浆中。
不远处的穆冲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自始至终什么也没说。
刚进门的张三娘和赵露露也正好看到这一幕,母女俩脸色大变。
张三娘痛心疾,疾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这也太败家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