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友不过是一个酒楼东家,虽说有些钱财,但在这县城之中,权势才是真正的王道。他把那五斤酒献给知县,知县却不可能永远待在秀丰,献给知州,更无可能。”
“李四是秀奉一霸,他弟弟李茂又是秀才,将来说不定能考上举人、进士,入朝为官。黄世友把酒作为投名状献给李家,日后便有了李家这棵大树的庇护。”
“毕竟,在这世上即便再有钱,但没有权势的荫蔽,也难以长久安稳。”
刘病已听着老爹的分析,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黄世友的心机也太深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秀丰县衙,两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着,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前来之人。
身着青色七品官袍的知县王晋盛高坐堂上,不怒自威,砰地一声,重重敲响惊堂木。
李四立刻恭敬跪下,口中高呼:“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然而,刘玄策却稳稳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跪的意思。
李四见状,大声呵斥道:“刘玄策,公堂之上,见到王大人竟然不跪,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大人,您应该打他板子,让他知道这公堂的规矩!”
刘玄策却神色镇定,他微微抬起下巴,不紧不慢说道:“大人,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按照大魏律例,是不用下跪的。”
这个秀才的身份还是十几年前原主花钱捐来的,当时不过是为了撑撑门面,没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王晋盛好奇打量了一下这个八十岁的秀才,嗯了一声,“秀才的确可以不跪。”
李四虽然心中不服,但王晋盛已经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刘玄策一眼。
李四深吸一口气,“刘玄策偷了我家的酿酒秘方,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王晋盛皱了皱眉头,“你可有证据?”
“这五斤酒就是证据,酒的味道和我们家的酒一模一样,肯定是他偷了秘方酿出来的。”
说完,李四朝旁边的黄世友使了个颜色。
黄世友会意,急忙说道:“大人,小人可以作证,刘玄策确实偷了李家的秘方。”
刘玄策听后,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不卑不亢。
“大人,既然李四说这酒是我偷他们的秘方酿的,那他们肯定也会用这秘方酿酒。不妨现场酿一次,若是他们和我酿的酒味道一样,我便认了这偷窃之罪,若是不一样,那就证明我是清白的。”
王晋盛听了刘玄策的话,觉得有理,点头说道:“嗯,这个方法可行。”
李四惊慌失措,心中暗自叫苦,这秘方本就是他们污蔑刘玄策的借口,哪里真的会酿这种酒。
他偷偷朝王晋盛使了几个眼色。
这些当官的,平时他都喂得饱饱的,王晋盛怎么回事,怎么还被刘玄策牵着鼻子走了?
看到李四使眼色后,王晋盛恍然大悟。
啪。
惊堂木一响,“本官公务繁忙,哪有功夫看你们酿酒,既然李家人证物证俱在,定是刘玄策偷窃无疑了,他竟敢狡辩,来人,打刘玄策***板,看他招还是不招。”
刘玄策脸色瞬间白了。
卧槽,秀丰的天也太他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