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刘病已赶紧上前一步,“我爹八十岁的人了,哪受得了***板,明明是李四恶人先告状,请大人明察。”
刘玄策顿感欣慰,这个儿子没白养。
王晋盛似乎也觉得公堂上打死人不好,更何况是个秀才,便让人打刘病已。
一旁的李四得意洋洋。
“刘玄策,只要你乖乖把秘方还给我,我可以为你求情。”
刘玄策不理会他,快步走到王晋盛面前,探出身子,用手半掩着嘴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大人,据我所知,如今突厥南侵,战事吃紧,朝廷已下旨向各州各县摊派征粮任务,大人身处一方父母官之位,想必这征粮任务如泰山压顶般沉重吧?”
“两个月前,百姓刚交完天赋,如今又要征粮,怕是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和抵触,万一激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王晋盛一怔。
朝廷征粮的公文刚刚下来,县里没几个人知道,刘玄策是如何知晓的?
消息灵通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刘玄策见王晋盛有所动容,继续说道:“我虽不才,但心中有一计,或许可解大人燃眉之急……”
听后,王晋盛原本紧绷的眉头渐渐松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连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被刘玄策的话打动了。
于是,王晋盛改变了主意,给刘玄策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他再次重重地敲响惊堂木,神色威严。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为了能秉公办案,本官决定,就在这县衙之上,让你们当场酿酒,也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无辜者一个清白,让有罪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四闻言,目瞪口呆。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案情明了,有罪者是刘玄策。”
李四不停地向王晋盛使眼色。
王晋盛却视而不见。
李四心中暗骂,这狗官,不知吃了李家多少金银,竟翻脸不认人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准备酿酒。
一旁的黄世友笑嘻嘻提醒:“四爷,不用担心,刘玄策一个纨绔子弟,根本不会酿酒,赢得肯定是您。”
这时,刘玄策又说道:“大人,为了保证酿酒过程的公正性和保密性,避免有人从中作弊,应该让我们双方各自在不同的房间酿酒,待酿好之后,再一同呈上来品鉴。”
王晋盛觉得刘玄策的提议有理,便点头答应,“好,就依你所言。”
逆风盘硬是被老爹扳了回来,刘病已心中充满好奇,“爹,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知县大人的?”
刘玄策微微一笑,“没听宋押司说吗,突厥南侵,战事吃紧,朝廷征兵征粮,各县都有任务,王知县也正为征粮之事愁,我给他出了个主意,王知县觉得可行,自然就站在我们这边了。”
“爹,是什么主意。”
刘玄策却露出一道神秘的笑容,“到时你就知道了。”
随后,刘玄策父子和李四一伙分别被带到县衙的两个房间,开始酿酒。
就当刘病已手脚麻利地收拾着酿酒器具时,刘玄策却道:“先别急,我们去找李四聊聊。”
刘病已一脸疑惑,但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来到李四所在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李四等人正坐在屋内,眉头紧锁,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