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辉听了不由一愣,洗衣娘子有所发现?发现什么?至于专门来同自己禀报?
正这么想着,就见管家屏退了书房里伺候的下人,还谨慎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云正辉见状终于正了正神色:“发生了何事?”
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一边将刚才提在手中,用油纸封得严实的篮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沉声道。
“老爷,刚才有洗衣娘子悄悄寻到老奴这儿,说是发现老爷换下的衣物上残留有药草的气味……”
云正辉心头一跳,脸色顿时有些惊疑不定,忙不迭追问:“药草的气味?是什么药草?会不会是闻错了?还是那奴才胡言乱语?”
他还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可是好些日子没生病过了,又没有使用药物,衣物上怎么会有药草气味?
他第一反应就是那洗衣娘子胡说,但随即又忍不住开始多想,莫非有政敌暗中加害?
管家连忙回道:“老奴刚才听闻此事后,便立刻出府寻了医馆询问,已是得到确认,老爷的那套衣裳上头确实有药草的气味!”
“而那医馆的大夫也已经从那气味上判断出了药效,是用来避孕的香薰!长期佩戴使用这种香薰,可以起到避孕的效果!”
避孕?
云正辉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止不住的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要知道,他最近才刚有一堆外室怀上身孕!
结果这时候跟他说,他的衣物上有避孕药草的熏香?
那他的那些外室是怎么怀上身孕的?
还有这避孕的熏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谁对他下的手?
会在这种事情上下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府里的这些个女人!
云正辉当即问道:“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老爷放心,老奴是避着旁人,亲自将这衣裳带去了一家远些的医馆询问,不会惊动夫人和柳姨娘。”
管家说话间掀开了那篮子,露出了里头还湿漉漉的衣裳,显然是洗了一半就停下了,为了防止气味散去,这才特地放在了篮子里,用油纸包裹了起来。
云正辉拿起那湿衣裳嗅了嗅,蹙眉问道:“这就是药草的气味?”
这气味有些淡,也不太像寻常药房里的药草气味那么浓郁,他一下子也不能确定就是药草的气味。
管家肯定道:“对,就是这个气味,老奴跟医馆大夫确认过了。”
云正辉闻言,又轻嗅了两下,正准备放下衣裳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又将那衣裳拿近再次嗅了嗅。
这一次,他神色间带上了些疑惑:“这气味……怎么闻着好像有些熟悉……”
他刚说完就猛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迅速起身,眼见着就要走出书房,忽然又顿了顿脚步,让管家提上那篮子湿衣裳跟着,这才推门出了书房。
主仆二人快步去了距离书房不远的寝屋,有时候不想去主屋也不想去柳姨娘那的时候,云正辉就会在书房边上的这间寝屋过夜。
进屋后,云正辉让管家关上门,自己则是径直来到衣柜前,快速打开衣柜取出一物后,又来到了放着那湿衣裳的篮子边。
他先是再次拿出湿衣裳闻了闻,接着又抬起手上那一物嗅了嗅,随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边上的官家定睛一看,接着就是一愣:“这、这是柳姨娘亲手给老爷绣的香囊?”
“没错!”云正辉直接将香囊递给了管家,“你闻闻,这香囊的香气,与这衣裳上的熏香是否相同!”
管家反复确认了两遍,这才点点头:“确实相同,莫非这避孕的熏香是柳姨娘……”
“没错,现在看来,此事就是她做的!”云正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