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一伸,把刚才抱着他冲下来的青年死死挡在后边。
几个人先是看着他们。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忿忿地全部回到车上。
没有车牌号的小面包在这条街扬长而去。
——你怎么样,怎么样。。。。。。你。
——哪里难受。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岑帆已经哭的语无伦次,但他想说话也说不出,嗓眼卡得生疼,又因为刚才冲起来的情绪完全喘不上气。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看着眼前这个,裤管那里从膝盖开始往下全都是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一幕太残忍,距离他的生活也实在遥远。
像假的一样。
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刑向寒被人拖着从地上拉起来。
其中有个警察看到地上人的脸,先是愣了下,又往人跟前看看,惊讶地瞪大眼睛:
“刑家人?”
刑向寒没管他说的,只抬起头,执着地朝着岑帆的方向。
从远远看到救护车。
岑帆拽着他袖口的手停在那,跪坐在地上。
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知道他有话要说,才用衣袖使劲抹了把眼睛,把双耳凑过去。
却在听他说完以后,身体有瞬间地颤抖,低下头震惊地看向他。
刑向寒说完以后。
还没等送进救护车就闭上眼。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
岑帆也晕过去了。
后面生了还什么,有多少路人在尖叫他都听不见。
只是——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片混沌。
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他的身体,是彻底晕倒之前,男人对着他的耳朵:
——乾雕展,不要害怕。
——当年在八分山上,谢谢你救了我。
冬日里原本滚烫的身体冷静下来,又了身汗出去。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