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爹声娘养的啊,凭什么要被你这样欺负。”
刑向寒握着人的手微收,拇指在他虎口上轻搓两下。
眉宇紧拧着,内里两股情绪在拼命拉扯。
最后才道:“我会改,要是他愿意,他可以把我对他做的那些错事也全对我做一次。”
“我绝无怨言。”
话到这一步,陈开现在也懒得再继续和人说了,只挖苦了句:“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先坐在病房靠窗的地方玩手机。
等到护士进来,问了几句,确认人真的没事才准备走。
合同签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要陈开也实在受不了病房里,某人那含情脉脉,呵护备至的劲儿,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消什么似的。
“刑教授,我劝你最好别趁着人睡着再做什么出格事。”陈开说。
“不然这不是什么照顾,而是犯罪。”
刑向寒背对着他没说话。
岑帆是直到快晚上七点才醒。
醒了以后肚子鼓鼓囊囊,想上洗手间。
这回自己从床上撑着坐起来。
刚要下地的时候腿软,被人从前边抱着一下给坐回床上去。
“小心。”
刑向寒刚打了壶开水进来,掌心还带着温热。
见到来人,岑帆原本从完全放松一下变得紧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大花。
脸往旁边偏开。
照顾了他一整天,刑向寒知道此刻对方想做什么,主动提醒:“窗户旁边就是厕所。”
这句话以后岑帆才隐约记起,今天在床上,自己好像每次是被人抱着去洗手间,还被抱了很多次。
条件反射就说:“这回我自己去。”
刑向寒:“行。”
岑帆扶着床下来,站起来以后慢慢往前走。
刚那一下可能只是没站稳,其实打了针以后就舒服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眼前天旋地转。
刑向寒就在他身后半米的位置。
岑帆很想让对方别跟上来,但几次回头都没说出口。
直到进了厕所,有了个属于自己单独的小空间才放松下来。
靠在里面的门板上。
过了二十分钟才出去。
刑向寒正在把他床上的被子搬到椅子上。
看到他出来以后道:“我给你换了个薄点的毯子,现在这个太厚了,你盖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