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反正就不愿离婚,情愿回到原来的状态,还暗示我可以有情人。”
听说过青春滞留症,还没听过婚姻滞留症,他连明目张胆的出轨都能忍,一定是有原因的,是自己不行了?是等待某件事情生?还是仅仅为糊住表面的面子?陶然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自古华山一条路,离婚。”
陶然松口气,“怕就怕你犹豫不决。我们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是由我们出面和他谈协议离婚,第二步法律诉讼了。你放心,我们不怕麻烦,我一定会维护好你的权益的。先说萌萌,你的想法是……”
“我要。”
“行,这个应该可以,他不是亲生父亲,法庭不会支持他的。至于财产方面,你们虽然签订了婚前协议,但两个因素必须考虑,一个是你出轨在先,道义上失分;另一个是在婚姻的存续期间股票、证劵的增益部分,如果哪位法官掐住了筋,也是麻烦事。”
梅思雨皱眉,婚前财产公证不是明确了增益部分归我所有吗?
看着梅思雨愁眉不展,陶然笑呵呵的,“这个比较复杂,涉及到法理上的事,我们不讨论,你放心,我会努力争取的。你估计增益部分大概是多少?”
“2oo万左右吧。”
陶然认真地对视着梅思雨,说:“你要做好准备,肯定要放点血的。你能告诉我你放血的底线吗?”
梅思雨试探地问:“3oo万,行吗?实在不行,多点也成。”
“这么多?”陶然的嘴唇夸张地张开,呈o型。
“多吗?”
“不需要这么多?假设增益部分是25o万,法官可能会判给他5o万,他的精神损失费什么的等等最多5o万,加起来1oo多万,我还可以帮你再压减。”
“不需要了。不要刻意去减他的钱,多给他点。”
陶然问:“你确定。”
“当然,如果他接受3oo万,我现在就可以和他协议离婚。”
陶然迟疑了一下,问:“你和他谈过这个吗?”
“谈了。他不肯。”
“你真心实意的,愿意出3oo万。”
梅思雨眼里潮了,她如果不是一意孤行,草草结婚,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也不会对张海健心怀愧疚,她说:“我欠他的,还他。”
陷入沉思的陶然望着窗外,许久不语。梅思雨则神情紧张地望着他。
半响,陶然说:“离婚这件事你和迟子策商量过吗?他是一个果决的人,不应该把事情处理成这样的”
迟子策早就说过让她和萌萌走,一切交给律师。可她不想太难看,夫妻一场,好分好散。
“梅经理啊,梅经理,”陶然说,“你知道吗?你不重视,不果断,不坚决,犹豫不决是要出大问题的啊。”
梅思雨的面色陡地收紧,双手抱住肩,眼中闪动着惶恐。
“决定离婚了,就不能犹豫。你立即带着萌萌躲起来,将事情全部交给我们来处理。”
“我想将财产先处理一下,我准备委托一个信托,投资一个项目……”
“等等,我劝你暂缓,做这些事前,应该先由我们出具你要求离婚的律师函给张海健,做一个财产的时间切割,然后你划给信托的每一笔钱都应该由第三方出具增益证明。”
“真的要这样吗?”
“必须的。”
“那我想想。”
“不能想了。”陶然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