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梅思雨给迟子策了个微信:“我感到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了。”
迟子策回微信;“你还没和他摊牌?”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相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是真的,要崩溃了。”
“看你这样子,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到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不要固执,事情本来很简单。你带着孩子先离开,把离婚的事交给律师。”
“不好,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的姑奶奶,公平的方法往往是最糟糕的方法。”
“我试试。”
傍晚的时候,张海健给她了个微信:“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梅思雨一点回家的想法都没有,回道:“加班。”
“我要给你看点东西。”
梅思雨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吗?”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吧,我请个假。”
在客厅里,张海健递给她一个大文件袋。
梅思雨问:“这是什么?”
绷着脸的张海健不回话。
梅思雨疑疑惑惑接过文件袋,打开袋口,抽出一叠照片和一份复印的亲子鉴定书。旋即,她便呆住了,这些是她在南溪和迟子策约会的照片,她打开亲子鉴定书,一眼瞄到“鉴定结果”,她懵了,萌萌真的不是张海健的孩子。
那些照片和鉴定书从梅思雨手中滑下,飘落一地。她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张海健一张张的,捡起地上的照片和鉴定书,摆放整齐,放进文件袋,然后,静静坐在一边,看着梅思雨哭泣。在他的想象中,这是最好的结果,接下里应该是她解释如何误入歧途,如何挽回他们的婚姻了。
哭了一阵,梅思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张海健没想到梅思雨说的第一句话是问他的打算,他说:“你说呢?”
梅思雨抹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说:“我们的婚姻走到这个地步,算是完了。”
“这不是我的责任。”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该说清的还要说清。”
“真要说到责任,全是我的,是我一错再错,酿成了这杯苦酒,我认,我喝。”
张海健没想到梅思雨就这么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