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询问你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害怕，怕你们知道我和徐如山的情人关系，又怕将来你们说我知情不报，我……都几夜没合眼了。”说着，许玲玲的眼泪就下来了。
章佩佩将纸巾盒拿起，送向许玲玲。
章佩佩继续问：“从九寨沟回来后，梅思雨和徐如山是怎样的关系呢？”
“外热内冷，表面上正常，背后却不正常。徐如山……似乎有点怕梅思雨，越来越怕，我有一次和他提到梅思雨，他竟然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让人奇怪。”
为什么徐如山会怕梅思雨，是因为九寨沟那天晚上的事，还是因为别的。鲍青问：“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许玲玲忸怩了会，“一次，在床上，我说到梅思雨，说她娇贵的像个大老板似的。结果，徐如山冲我火，叫我别和梅思雨别扭，还说你要作死别拖上我。”
“徐如山当时说原因了吗？”
“我不敢问了，我有直感，他怕梅思雨，他不愿意说到她。”
隔间里，杨毅说：“可惜了，许玲玲不是主谋。四个人说像都有点像，可都没有证据。”
孙大勇说：“你不一直嚷嚷说是张海健吗？”
杨毅说：“这叫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你懂不懂？”
赵倩倩：“但是，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对的，”杨毅说，“曙光就在前头。我们一定要有信心、有勇气打好这一仗。”
赵倩倩说：“怎么听起来像局长说的。”
杨毅笑了，“就是他说的。”
询问室，章佩佩问许玲玲：“你认为在那天夜里，徐如山和梅思雨生了什么？”
许玲玲想了半天，说：“说不好，我瞎说说，那天晚上的米酒肯定有问题，我喝了后立马迷糊了，可能被徐如山放了药，梅思雨虽然喝得少，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后，徐如山趁着梅思雨醉酒，把她上了。梅思雨醒后一定是要告他迷奸，徐如山害怕了。”
“回来后，徐如山的害怕也是因为怕梅思雨报警吗？”
“不像，不像。”
“那会是什么呢？”
“若是梅思雨要告她，回来就告了，过了那么长时间还告得成吗？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吗？梅思雨那样的人是不会干的。”
是什么事会让徐如山害怕呢？
许玲玲说：“我猜，我猜呀，作不得数的，徐如山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这种威胁让他有灭顶之灾，或送命，或者倾家荡产。”
有权有势的人？腰缠万贯的人？黑社会的老大？这人应该与梅思雨有着密切的联系，也许他都不在滨江。
看着鲍青走神，章佩佩插嘴问：“你知道这个人吗？”
许玲玲摇头。
“能猜到吗？”
许玲玲摇头。
“比如，一点蛛丝马迹，或者你瞎想的某个人。”
许玲玲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