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的话,弦思早就告诉你了。”桑榆晚神色凝郁,语气淡淡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集团,等我回来。”
桑榆的眉角轻轻压了压,“你十天半月不回来,怎么办?”
对方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松不少,“不会那么久。明天就回来。”
一缕阳光透窗进来,落在桑榆的脸上,她不由微微眯眸,“你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对方语气多了一抹玩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
“打住。”桑榆晚眸光一沉,脸色冷下来,打断。
这个男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行动上不仅逾矩,逗弄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他说:桑榆晚,我爱你。
他还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他现在竟然说:一如不见,如隔三秋。
这些话,薄行止从未跟她说过。
他唯一对她告白的话。
“桑榆晚,我想与你携手同行,一辈子不离不弃。”
那些动人的情话,他不曾说过一句。
桑榆晚当时还以为他矜持,不好意思。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他知道自己会接受他。
容止的声音又传到了桑榆晚的耳畔,“你放心,有我在,沈翊林伤不到你。”
桑榆晚的心砰砰直跳。
挂了电话。
她走到沙前坐下,吐了两口长气,给明战打去了电话。
几乎是秒接。
“晚儿。”
“二哥,你现在在医院吗?”
饶是与明媚在不对付,看在明家的份上,桑榆晚没有选择坐视不管。
明战的声音有些哑,“她还在手术,没出来。”
桑榆晚皱了皱眉,“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你不要太着急。”
她顿了一下,又问,“明叔还不知道吧?”
明战低哑道,“我没敢跟他说。但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了。”
“唉。”桑榆晚轻轻叹了一口气。
作为薄家和薄氏的掌权人,她很少这样。
也只有在面对明战的时候,她的神经才会没那么紧绷。
“晚儿,你别担心。老四这人,张狂得很,一定会没事的。”
桑榆晚抿了一下唇角,“二哥,明媚第一次对我下死手,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数秒,才低哑着嗓音回道,“我记得。那年你六岁。”
桑榆晚俏脸一寸寸绷了起来,“二哥,当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明战回道,“是明家的下人告诉我,老四把你绑在了西区的废旧教室。”
桑榆晚又问,“二哥,我记得我当时戴了一枚卡,你有没有印象?”
明战一愣,“卡?什么样子?”
桑榆晚说道,“水晶蝴蝶卡,我爸爸亲手给我做的。”
“我……没什么印象了。”明战嗓音骤然沙哑。
“是没有印象,还是根本就没有见过?”桑榆晚心头微颤,手指蜷了蜷。
明战语气急促,“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右手小臂搭在了额头上。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扎了一刀。
“二哥,那天真的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