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秘境,实乃幻象,花非花,草非草,皆为先辈宿主残魂意念所化。
若一旦触怒其意,则风云变色,可雷霆万钧,可水涌如山崩土陷成渊,甚至是空气都可能会凝为利剑。
乾坤颠倒日月无光,皆在其一念之间耳!
“我乃云阙山弟子萧文炎,并非什么大将军,更非他国之奸细,此番前来是为了给先辈您渡心结,进而求武道之功法。”
秦泽明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躲避王崇允的神识洞察。
哪怕是一句谎话。
但他眼神坚毅且自信,为了活命,他宁可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萧文炎,自骨子里便是这个名字。
王崇允意念一转,狂风骤停,轻蔑般地问道:
“渡我心结?”
“正是。”
“渡不渡心结,我不关心,此事更是闻所未闻,况且我又有何心结可解,在此等待千年,唯有看到上将军凯旋,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此番回答,让秦泽彻底了然。
肉身早已化尘,不过残魂一缕,又何来等待一生。
秦泽拱手寒暄道:“适才在城楼下,晚辈所听之曲顿时若有所思,一言一词无不感受到将士们在战场上的悲鸣与豪迈,敢问这词是否出自于前辈您?”
“哦?难得知遇同道小友啊。”王崇允将长须一捋,眼中的杀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果然验证了一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秦泽身为穿书者,方才的吹捧,也刚好将其拿捏。
“不错,的确是我亲自所作,见笑。”
秦泽果断摇手,“岂能见笑,这天底下谁人不知王大人足智多谋学富五车?”
“哈哈哈,真没想到,老朽在边关等待多年,外面的人竟然还记得我王崇允这个名字。”
见对方心情好转,秦泽把腿一拍,神色夸张道:
“哪能!简直是妇孺皆知!”
“此话当真?呵呵,老朽不过是在京都稍有点名气罢了,足可见得,小友也是京都之人?”
秦泽连连点头,“正是。”
此话一出,王崇允便露出一脸期许之色,“敢问皇上可安好?”
“不仅好,而且还下旨,令让天下读书人通读您笔下的《国策之论》,晚辈也是从中学到了不少文采。”
“皇上。。。”王重允随即起身,眼中感恩含泪,许是对着皇城的方向,双膝跪地叩首。
“臣,叩谢隆恩!”
秦泽连忙上前搀扶,“其实,我也是跪求皇上许久,今日才能有机会见到王大人的真容,特地前来求学问道。”
王崇允甚是欣慰,“莫非小友也是读书之人?”
“正是。”
“呵呵,不敢说教,不敢说教啊,不如你我以诗会友可好?”
“公子您。。。”唐莹宝早就听闻秦泽不学无术,随即低声提醒。
“谁?!”不知王崇允为何却陡然一惊。
望着对面白衣少年眸中的错愕,王崇允而后又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王大人,您这是。。。”
王崇允疑惑地眨了眨眼。
“无事,许是老夫年纪大了,虚惊一场而已。”
“难怪,哦对了,那就请王大人出题吧。”
“呵呵呵,好好好。”王崇允沉思片刻后,当即出题:“烽火照边城,铁甲冷光生。”
少顷,秦泽开口对答:“长戈挥日影。。。誓守。。。誓守家国情。”
“长戈挥日影,誓守家国情。。。”王崇允推敲思索,而后恍然大惊,“好诗,好诗啊,此乃绝笔,必会流芳千秋万代啊!”
“好!”见老者颇为认同,唐莹宝也跟着拍手称赞。
“究竟是谁暗中躲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