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人
秦泽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杀了一名内门弟子。
这在云阙山百年内都未曾发生过。
眼前的一道身影，似恶鬼索命，杀神下凡，或许是周明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霾。
“秦公子，不要再杀人了！”
唐莹宝终归是女帝，天生有恩泽众生之根。
可秦泽依旧迈着沉重的脚步，杀气凛然的向周明走去。
“周师兄不好意思，方才一时失手，未能控制好力道，我还以为跟在你身边的人都是化身成泥的高手呢。”
此言一出，周明如遭雷击，简直被吓到魂飞魄散！
而唐莹宝脸上的焦虑更是顷刻间消散了一大半。
她心中暗自思量，目光复杂。
“化身成泥。。。夜袭之人的幕后主使，竟然是他？”
望着那跪在地上已然眸中无光的周明，秦泽忽然把手掌伸出。
“救。。。救命啊！！！”
唐莹宝闭目闪躲，无论周明的求饶有多么凄惨，她都不会心存半点善意。
公子初来乍到云阙山，一言一行都被她看在眼中，丝毫没有招惹任何人。
若不是此等小人从中作梗，那五枚上品灵石又怎会被暴殄天物，公子又何至于受重伤，整整昏迷三日之久。
而公子受的所有苦痛，却都是为了她。
“饶命！饶命啊，啊！！”
一时间，周明的哀嚎竟在无形之中与那城门上的吟唱交织缠绕，恍若重现了战场上的厮杀与生命的无奈。
许久未断。
唐莹宝缓缓错愕回望，只见秦泽伸出去的手掌却未曾沾染新鲜血。
只是，轻抚了一下周明的头，“我方才对你说的话，莫非是没有听到？”
早已被吓成一团的周明岂敢有半点犹豫，旋即向城门之人叩首忏言：
“我周明心思歹毒，竟然派人午夜灭口夺灵石，我周明心思歹毒，竟然派人午夜灭口夺灵石。。。”
“说全面一点。”
秦泽语平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和凛然。
恐惧占据了周明的眸光，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在回忆。。。
更或许，仅仅是排列措辞。
“我周明一时犯傻，为师兄陈浩出头报复，竟然派人去夜袭灭口夺灵石。。。”
“大点声，你老祖宗听不见，每一句都要声嘶力竭，他才会打开城门来接你！”
“我周明一时犯傻！为师兄陈浩出头报复！竟然派人去夜袭灭口夺灵石！我周明一时犯傻。。。”
莫非还另有他人？
唐莹宝若有所思。
与其说是在深思夜袭一事的真正主谋，倒不如说，她越来越看不懂她的公子。
明明已知真相，却为何还要大闹天道阁？
周明已然承认，公子向来狠厉却又为何不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