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几日,他要么进屋和她说几句话,送本书,要么只看着房中灯火兀自出神,也再未提过要和她睡在一起。
等到猫猫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中认清路,认识人,梓桑觉得时机成熟了。
她打算挑个黄道吉日将香迎进小院,必要时可能还要以身饲虎,接近车寿。
怎么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接近也是个问题,这些天她都挺冷淡的,突然热情容易被看出有问题。
正头疼着,车寿又来了,这一日他带的不是医书,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蛊虫,除了颜色和五毒蛊形态一致。
装在冰碗里,蛊虫动也不动。
思考中的梓桑不忘给猫梳毛,车寿静静看着。
灯花闪烁,美人娴雅,三花慵懒,一派惬意。
“若你当初嫁给我,我们现在也该有一儿一女了,你心灵手巧定能给女儿梳个漂亮发髻,男孩顽皮,此时该被我压着习医练蛊,”想了想,他又摇头,“也许女儿顽皮,男孩喜静,就如你。”
他想象中的一家人大抵就是如此,梓桑是慈母,他是严父,他们会有一对聪明伶俐的孩儿,在他打下的太平盛世自由自在。
梓桑蹙眉,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车寿用没有拿冰碗的另一只手搭在梓桑肩上,“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梓桑撸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只冰碗。
她才不要虫子。
也许是抗拒的神色过于明显,车寿难得强硬。
“这一次你必须收下,我再最后逼你一次,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去做什么。”
梓桑纳罕:“我想将你拿下,收下它,你就能乖乖束手就擒?”
“说什么玩笑话,”车寿冷脸差点维持不住,“你个小女子怎么还和大昭皇帝一般成天想着抓我,还是说你受那鸿图的影响太深了。”
提及连他都忌惮的某人,他放在梓桑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梓桑有些吃痛,动了动肩膀,车寿赶紧松开。
梓桑只好退而求其次:“我收下,你放我离开。”
车寿沉默了。
梓桑以为他玩不起。
一声叹息后,眸光沉沉的车寿:“在我身边待上三日,三日后我便什么都允你。”
梓桑小心问:“怎么待?”
一眼看出她的戒备,车寿心口发紧,几乎能拧出苦水。
“我不会强迫你。”
“成交。”
唯一的顾虑没有了,还顺便解决了接近车寿的难题,梓桑当即就想接过冰碗。
不过她也好奇车寿怎么突然好说话了,早这样她就不会被困了好吗。
“你为何改变主意了?”
车寿不答,只牢牢抓着冰碗不放。
拿不动,梓桑:“?”
拉锯了一会,就在梓桑要放弃的时候,车寿蓦地抽出腰间的匕首,花纹绮丽的匕首泛着寒光。
梓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他一声低低的‘有点疼’,而后匕首便直入心口。
钻心的疼传来,梓桑痛呼出声。
“你!”
车寿轻抚她的头,语气温柔:“别怕只开了一小个口。”
随后他将蛊虫引出,痛到脱力的梓桑眼睁睁看着他将虫送至她心口,然后钻了进去。
她目瞪口呆。
原来送虫是这么个送法。
“我谢谢你啊给我种五毒蛊。”她虚弱地开口。
车寿将早就准备好的伤药敷在梓桑心口。
回答:“不是,这是情蛊。”
冷汗淋漓的梓桑刚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听到是情蛊人又颓了,骤缩的瞳孔带着震惊。
“你为什么给我种这个?!”
上完药,车寿细致地帮她整理衣服。
“我发现我等不到让你爱上我的那一刻了。”
梓桑:我&*)@¥#@%
车寿的视线逐渐落在懒猫身上,情绪不明道:“在我们南中,动物的异常行为通常都和主人有关,你的猫很懒,寻常不爱动弹,但它每每都要溜出门,让我猜猜你还是想离开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