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事情,永隆帝又给了好多金银食邑,是安抚也是奖励。
以他现在位比亲王的地位,这些东西其实都差点意思,但异性王又不是那么好得的,那鸿图不知道在谋朝篡位前他能不能等到一个王位。
正想着,“……朕也有东西给安阳,她毕竟受惊了,需得好生安慰。”永隆帝突然看向外面。
是一车车珍贵药材。
……以及一一车子梧桐,目测二十棵不止。
车子在宫道上兢兢业业地运着破树和药材箱子。
最显眼的还是那些树。
那鸿图:艹。
永隆帝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只能示意他赶紧走。
那鸿图最后看了眼死老登才离开。
可走出承运殿没多久,皇后的凤车便远远驶来,车前车后跟着无数个宫女太监,她还敢坐在车里偷偷朝他招手,并且车子越来越快。
好感度提示足足跳了五下!
那鸿图不打算理,目不斜视地走过,一人一车却刚好碰面,他又要错身离开,夏今歌直接就在宫道上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冲他笑。
那鸿图眉毛突然一跳一跳:这女人怎么突然不谨慎了。
直到耳边飘来一句“多谢”,他又迷糊了。
谢什么。
“兄长的事不曾波及夏家,多亏了你。”
夏今歌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跳下来,拢了拢红色披风,上面的金色凤凰振翅凌空,活灵活现的模样贵气逼人,她快步走向那鸿图。
周围的人全都低头,不敢多听多看。
这排场让那鸿图不禁思考忙碌的这些日子,夏今歌是不是也干了点别的。
“你……”
夏今歌轻笑:“不必紧张,我真是来道谢的,还有点东西要捎给梓桑。”
玉竹将一直捧着的盒子给他,隐隐还能闻到药味,八成又是什么年深日久的大补药。
“听人说她前些日子吐血了,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用上,你且拿去。”
她慢慢走近,低声:“还有,小心太子。”
最后两个字用的口型。
说完便需要离开了,可她有些舍不得,于是又驻足看着在消化信息的那鸿图。
视线掠过空旷的宫道,没有眼线,承运殿门口的小太监不知以什么名目关上了门,兴许是风太大?
不重要。
这些只为了证明后宫已是固若金汤,她的手甚至能伸到承运殿。
隔着一道门,林元昭不会知道他的皇后和他的重臣在此密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真的该走的那一刻,夏今歌双臂猛地伸出,攀上那鸿图的脖子,在他脖子后面印下一吻,在耳边呢喃。
“这幅打扮我很喜欢。”
说完一触即离,看着他慢慢瞪大双眼,又慌张地看向四周。
这应该是夏今歌平生第一次见到会无措的那鸿图。
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帅王者竟也有指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时刻,那眉眼间的冷漠一刹那被融化,只留下满目鲜活的怒气。
好想将人留下,心底的声音无数次响起,又在直面心上人的那一刻欲望达到顶峰。
夏今歌深吸一口寒凉的空气。
“我都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能让那鸿图消气!
他现在快炸了!
这里是哪里,是林元昭眼皮子底下!他和皇后酱酿,他不就是个三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人!!!
夏今歌你最好有事!
否则……否则……擦,他竟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那些人是你替我铲除的。”
那些骂她牝鸡司晨的狗东西是那鸿图替她解决的。
夏今歌柔柔地看着他,想起不久前太子登门的事。
那时他向她示好,言谈间隐约在寻求同盟。
夏今歌还以为太阳打西边来,不过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和他‘母慈子孝’地交谈起来。
一开始只是闲聊,套近乎,谁料太子突然试探起她对那鸿图的态度,他应该是有调查过,所以将她‘无意’中帮那鸿图的举动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