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零一一确实在一开始就给他们下了精神暗示。
他有点佩服费奥多尔,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看出他的异常。但费奥多尔也没能完全抵抗住,他的潜意识里,甲零一一依旧有着一个“无害”的浅薄假面,所以这样袒露他的忌惮,不怕甲零一一不虞然后杀了他。
“你洗得还少吗?”费奥多尔就在甲零一一的身边,他们挨得这么近,冲击力只会比其他人更强。
“哎嘿。”甲零一一俏皮得眨了眨眼睛,“可我对你们也够宽容了,对于第一个帮助我的,你们在后面给政府通信,偷偷摸摸捣乱,我都直接无视了。”
“因为我们对你毫无威胁力。”
“费奥尔多,你不要泄气,你就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一开始阻挠政府行动的可不是我。”
“……”
“是费奥多尔。”
“好的费奥尔多。”
他不想重复这无意义的对话了,费奥多尔转移话题:“所以现在让政府无作为的是你,对吗?”
不只是政府,还有某些富商高官,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人畏惧,也可以让人心生觊觎。不然也不会有人抓异能者去做实验,甚至妄图人造神明。
“嗯哼。”
“最开始的是谁?”
“我的家人。”
费奥多尔实在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有家人,他还以为甲零一一是随便说的。事实上,他昨天还在怀疑甲零一一其实不是人,不知道是从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
“怎么,你们一大家子想占领莫斯科?”
“我才没那么无趣。”甲零一一坏心眼地荡高了点,差点踢到站前面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地往后退了退。
“我还想攻占巴士底狱呢。”
显然,费奥多尔不懂他的幽默,白色饭团低下头认真思考。
甲零一一都害怕他说出巴士底狱没有攻占意义这种话。
“政府应该感激我才对,替他们维护了社会治安。”
甲零一一并不是谁都会救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礼拜的信徒不可能全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人,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是来祈求赎清以前的罪过。对于行恶之人,甲零一一最开始就将他们排除在外,但他也不会告诉他们毫无机会,只是让他们努力做好事。
和大多数宗教差不多的说法,类同到有些敷衍,但他们深信不疑,因为这不是看不见的大饼,是实实在在的,别人吃到了的大饼。
因为甲零一一的几句话,莫斯科的治安都好了不少。这是以往绝大多数宗教做不到的。
力量啊,不怪人们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