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那个胡子邋遢的老头进入老爷子的书房密谋良久,姜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大祸临头。
果然,一个时辰后,祁三峰从书房出来,对躲在外面偷听的姜佑道了一声“以后你归我管了!”,然后一把抓起姜佑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般把他提到了练武场。
姜佑在大声咒骂中像被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被摔得膝盖红肿,他叫骂道:“哎,老头,你谁啊!我是侯府世子,信不信本世子……”
“嗷……”
话未说完,祁三峰手里一根拇指粗细的绿竹竿打在他的右脚背上,一阵钻心的痛楚感让他差点流眼泪。
祁三峰胡子很长,乱糟糟地垂到胸口,脸如刀削,眼中神光凝聚,头上随意地别了根木簪,他又在姜佑的左脚背上打了一下,咕哝道:“傻子,你不逃吗?”
剧痛中,姜佑闻言一怔,而后忙爬起来,还没站稳,脚踝又挨了一下,耳边响起祁三峰的嘟囔声:“反应迟钝,傻子!”
“我草你大爷!”姜佑拔腿就跑,啥情况啊,老子跟这老头没仇吧,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什么玩意。
然而,他才动脚,右小腿又被打了一下,痛得他直跳脚。
姜佑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开始在练武场狂奔,但无论他怎么跑,始终无法摆脱祁三峰手里的绿竹棒,绿竹棒从他的脚背一直打到头顶,而后又从头顶打到脚背,甚至脚底板都无法幸免。
“靳松,快拦住他!”姜佑看着一旁捂住嘴巴,双肩抖动的靳松,那二货像是在笑。
靳松使劲捏着腮帮子,瓮声瓮气地道:“世子,这就是侯爷给您找的武道师父,小的可不敢阻拦!”
“啥?”姜佑一边跑一边大喊,“师父!停!停!”他举起双手,“我认输!”
但祁三峰手下没有丝毫停顿,按照不变的节奏敲击姜佑全身各处,姜佑如火烧屁股的牦牛,在练武场乱窜,嘴里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你们听到世子叫唤了吗?”
焦矛在院子里转圈圈,满头大汗,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矛哥,别想偷懒,再快点!”
见焦矛放缓速度,狗腿子陈蝈在他屁股后面嗷唠了一嗓子。
焦矛道:“你们听,真是世子在叫!”
陈蝈倾耳一听,果真听到姜佑杀猪般的惨叫。
焦矛转动眼珠子,邪笑道:“走,去看看!”
姜府里的仆役被姜佑凄惨的叫声深深吸引,三五成群地往练武场赶去。
一个身穿橘黄色绸衣的丫鬟伸展双手,摆成一个大大的一字,将众人拦了下来。
她是姜佑费了好大劲才找回来的贴身丫鬟黄依,脸如玉盘,厚唇大眼,有些高冷的气势,“世子说了,谁要是敢到练武场看他一眼,立刻卖出府去!”
众人大惊,一哄而散。
这些人都是之前被原身输出去的,他们在外面吃的苦头不少。而姜府从不亏待下人,吃穿都是极好的,从未发生过无缘无故打骂下人的情况。
所以众人都很珍惜在姜府的日子。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先停下来,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谈一谈!”
姜佑汗湿重衫,脚如重铅,整个人快虚脱,他实在跑不动了,准备躺在地上装死。
祁三峰悠悠道:“如果你不想打通周身经脉,放弃练武,尽管停下来!”
“打通经脉?”
其实姜佑已经有所猜测,一开始,祁三峰落在自己身上的竹棒确实很疼,两个循环以后,这种疼痛感逐渐减轻,虽然还是如凌迟般的剧痛,不过还在身体承受范围,他大喊大叫只是故意虚张声势而已。
“你年纪太大,筋骨发育几乎定型,只能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强行打通周身经脉,好在你身体天生是练武的料,否则也这种方式也没用!”
“所以,享受吧,年轻人!”
祁三峰追着姜佑的屁股毫不放松,出手如电,不断在姜佑全身各处穴位上拍打。
“我……”姜佑想骂娘,享受你大爷,早知练武这么痛苦,老子还练个屁!
我穿越来是享受封建社会万恶的男人幸福生活的,可不是为了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