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买到?”
灵鸢宫后院,穆鸢穿一套淡红色的练功服,身体曲线曼妙,她才练完一套剑法,香汗淋漓,脸颊酡红,水灵灵如一个红透的苹果。
陈碧檬气愤地道:“公主,姜佑那厮实在可恶,竟然限量售卖,一天只卖三十罐,丰竹辰时就去排队了都没买到!”
穆鸢颇为失落,叹道:“看来今天喝不到那烈酒了,也不知姜佑是怎么制出来的,竟然如此爽口!”
陈碧檬笑道:“公主何必叹气,我们直接去找姜佑取就是了!”
穆鸢摇头道:“上次诓他见面,他如何肯给!”
陈碧檬哼了一声,道:“让他送公主几罐酒怎么了,那是他姜佑的福气,别人想送东西给公主,公主还不要呢!”
穆鸢笑骂道:“死丫头,你真把姜家当成我们的酒窖了?这样吧,拿钱去买,别丢了皇家的脸面!”
“奴婢马上让丰竹带人去姜府买!”
一个时辰后,穆鸢沐浴更衣出来,看到丰竹和一个丫鬟一人抱着两坛酒进屋。
“公主,酒带回来了!”
“快打开!”穆鸢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让丰竹打开酒罐。
丰竹正在清洁杯子盛酒,一回头,发现穆鸢已经抱着酒罐在喝了。
“公主,您小口点,小心醉倒!”
想到公主几天前第一次喝这酒时的情景,丰竹赶紧提醒。
“真是好酒啊!”穆鸢把酒罐交给丰竹,“快满上!”
接连一口一口又一口地喝了三大杯,直到陈碧檬进来,死死按住酒杯,要穆鸢答应小口喝,这才将豪饮改为慢酌。
“姜世子可有说什么?”穆鸢举杯在琼鼻前细闻,问丰竹。
丰竹从袖里取出一张折成两半的笺纸递给穆鸢,“公主,姜世子给您作了首诗!”
穆鸢轻笑一声,道:“又作诗?姜世子什么时候成了诗人?”
她展开笺纸,上面写的是一首七言绝句,标题是《赠灵鸢公主》,“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北出阳关无故人。”
穆鸢大怒,气呼呼地道:“他姜佑什么意思?两首诗都是送别,这是催我去北狄呢!丰竹,他还说什么了?”
丰竹怯生生地道:“他,他说坊间传言公主乃酒中仙,性情洒脱,是个奇女子。但,但,”她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穆鸢,不敢再说。
穆鸢急道:“但什么?说呀!”
丰竹慌忙下跪,哭道:“请公主恕罪!姜世子后面的话有些大不敬,奴婢不敢说!”
穆鸢瞪着眼睛道:“恕你无罪!我倒要看看那赌鬼如何诋毁本公主!”
一罐酒被她喝了一半,现在酒意上来,她想揍人。
见穆鸢逼迫,丰竹只得说道:“姜世子说:但在本世子看来,她要做的事毫无意义,不过是一个把命运交给别人的蠢女子罢了!”
说完,丰竹赶紧把头埋在地上,大喊公主恕罪。
陈碧檬大怒,叫道:“那姜佑怎敢如此咒骂公主,这是大不敬之罪,公主,立即奏请皇上把姜佑凌迟处死!”
她抬头看穆鸢,却发现穆鸢呆呆出神,竟没有半点怒意。
半晌后,穆鸢才回过神来,沉声道:“摆驾,去二殿下府上!”
二皇子穆申今年二十岁,他长得不是很高,六尺不到,嘴唇上蓄了短短的胡须,双眼有神,小小年纪就显得稳重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