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什么天,官爷,今天开工,今天开工。”老百姓们是一副今天你不开工,我们就立马就闹的架势,迫不及待就想立马儿干活。
白子慕:“……开,开,马上开。”
村民们咻的跑回了家,找柴刀的,磨锄头的,忙得不可开交。
周辞越眼睛亮晶晶,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崇拜的看着白子豪:“爹爹,你真厉害咧!”
有外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叫父亲。
白子豪叉着腰:“这有什么,只要会换为思考,懂揣摩人心,再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那就是轻而易举了,刚那几个捂嘴笑的,你知道他们笑什么吗?就是想磨洋工,哼,当着我的面,还想投机取巧,简直不知所谓。”
周辞越到底是经历的少,十分不解:“爹爹,你咋的知道他们想磨洋工?”
白子慕在一旁语气凉嗖嗖:“因为换了你爹爹,他就是想那么干的,所以换位思考,人想啥他一下就秒懂了。”
白子豪:“……”
白子豪面色不由一僵,语气十分不满:“师弟,你别胡说八道,你师兄能是那种人吗。”
郝大人几个小心翼翼瞄了白子豪一眼,现他似乎很恼火。
周辞越:“爹爹,你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哈哈哈……”
白子豪:“……”
白子豪一巴掌朝他脑袋扣过去:“我哈你个头。”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一点都不像老六小六。
越想越气,他又重重拍了周辞越一下,周辞越哎呦哎呦捂着头躲到白子慕身后,却没有生气。
郝大人几个不由感叹,国师大人和太子感情真是好啊!
白子慕领着村民们开工,白子豪则去隔壁村招工,农司部留了部分,另外一部分则去了周边镇村勘察,反正白子慕和白子豪在,有啥问题策马过来就能问。
两村离得近,干脆一起建了。
树砍下来,削干净,树干还能挑回家当柴火烧。人多力量大,没出六天,两座山头就被搞干净了。
白子慕时常在山里跟工,十月下旬南方的天还闷热得让人烦躁,偶尔有翘不起的大石头,还得他出手,看汗珠从他流畅的下颚线没入衣领,又看看其他干得热火朝天的百姓,郝大人是看得直想摇头。
当年北方建防护城,他曾去看了眼,被征上来的劳役在前头干,后头官兵拿着鞭子虎视眈眈,那些百姓但凡的只歇一下就被官兵一鞭子甩过去。
可这是官兵没良心吗?
不可否认大多是官兵没良心,想压榨劳役。
有些则是迫不得已要打,不打不行,有人总想躲懒,可现在,真真是没半个偷懒的。
原白子慕是只招十二岁以上的,但山头乌泱泱的都是人,五六岁大的娃儿竟然也被爹娘带山上去了。
壮硕的汉子在前头砍树,妇人夫郎削树枝,小一些的娃儿则把柴火堆一推,然后割草,做得还有模有样。
把山头整干净了,再把路,田埂分划出来,然后再翻土挖根。
村里人难得团结,力气都往一处使,虽然不懂为啥的这地方不能挖,又为啥的只开荒开到半山腰,但大人说啥他们就干啥。
直到到处光秃秃,田埂形成了,梯田的雏型出来了,看着自上而下一块块挨着的,望不到头广阔的田地,村民们热泪盈眶,心是热腾腾的,差点要命。
真,真做出来了?
哪怕这田就是他们一锄头一锄头按着官老爷的话做出来的,可还是不敢相信。
咋的就成这样了?他们好像一直在砍砍,挖挖挖,怎么这田就,就出来了?
郝大人几个也是惊得心肝直跳,又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