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忙活的夫郎和蒋小一熟了,之前蒋小一跟他买过好些小鱼仔,又同他聊过几次,这会儿仔细看了下蒋小一,突然说:“蒋夫郎,你是不是怀了?”
蒋小一:“……”
蒋小一一怔,觉得不可能。
因为生的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十分耗银子,两个就已经让他们这个家捉襟见肘,之前他和夫君酱酱酿酿的时候,都吃了药,后头夫君怕他经常吃药对身子不好,就每次都弄在外面,好几年了都没出过什么熊命,以前年轻一些尚且没事,如今他都要三十了,更难怀,怎么会、会……
可是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
同一时间。
远在大良南部密林,正在林子里急奔跑的白衣人猛的停了下来,一双微凝的双眸格外夺目。
他神色有些严肃,紧拧着双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不太舒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拇指在无名指和中指上来会点,似乎是没算出什么来,他焦躁的骂了一声。
林子鸟兽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恐怖威压,立马失措的四下奔跑开来,飞禽更是恐慌的叫着直冲天空,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往远处飞。
而大周宫里,周辞越本正在面见来客,却同一时间和白子慕猛然站了起来。
两人面色不对,一个兴高采烈,一个面色白——白子慕甚至是眼睛都瞪直了,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周初落:“怎么了?”
其他官员和各国使臣也看了过来。
这两咋的了,前面几次‘待客’都好好的,今儿咋的这么失礼?
周辞越虽是小小年纪,可气度不凡,接人待物,是有礼有度,之前还因为他个子,对他有所怀疑的大臣这会儿对他是刮目相看。
而白子慕吹起牛来,他们一众人听得都臊。
而且也是不得了,周边那些小国说的那话,说实在,他们和这帮使臣打了好几次交代,要不是有人在一旁翻译,他们是压根不懂人在叽叽呱呱啥个东西,半句都听不懂,每年这时候,众大臣都觉心累,因为真正可怕的不是你对牛弹琴,而是一群牛对着你弹琴。
这些小国,实力没大周厉害,进贡求庇佑,却并非心悦诚服,因此每次来,总是想法设法找点面子。
上次大夷是带了几个美人来,大夷人比较彪悍,女子也是如此,那天晚宴,那几个夷族姑娘打了一套拳,是虎虎生风,力道啥的,看着是比男子还要厉害。
这些姑娘打完拳后,夷国使臣起身朝周初落抱拳说了句,每年前来,这大周姑娘都是跳舞弹曲,今年可否也打上两拳?听说,那些舞技可是样样精通,皇上,可否让他们也开开眼啊!
开什么眼?
他们大周的姑娘有几个会打拳?他们流行的是柳若扶风羸弱美。
真有姑娘会打拳,那也是花拳绣腿。
上了就是‘丢人现眼’。
不上,那岂不是说他们大周的姑娘输人一筹?
这不行啊!
他们大周泱泱大国,可不能输给大夷这弹丸之地。
可咋的说啊!
周初落应付起这种事来,也是游刃有余,刚想推辞过去,白子慕专门为君分忧,立马就来了。
比什么比?
我们大周姑娘哥儿打起拳来跟打狗一样,厉害得很,你们来者是客,比输了你们怕是不高兴,我们大周人,喜欢让客人宾至如归。
这话吹的委实是厉害了点。
不信?白子慕说太子啊!听闻你那身武艺就是八旬奶娘教的,是不是真的啊?
太子站起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抡到桌子上,把桌子劈成了两半,然后不痛不痒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