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之看着端王有些担心地说道:“王爷!”
“在这里等我!”端王跨上马背,冲张敬之丢下一句,“啪”地甩起马鞭,嘚嘚地冲向兵部。
刚刚给了张敬之一顿颜色,何必胜得意地在坐在桌前喝着茶,公文公事都由手下再做,真个当甩手掌柜,清闲的很。
此时一个人影闯进衙门,何必胜刚要训斥,忽然发现来人竟是端王。
端王眉毛立起,双目圆睁,直直看向桌前的兵部尚书,脚下生风,三步并两步地来到桌前。
“何必胜!”端王大吼一声,震得衙门屋顶的瓦片都抖起来。
何必胜本看不上端王,只是刚才这一嗓子实在厉害,他惊得一下从座位上弹起:“下官见过端王殿下!”
“我现在是监国!”端王大声吼道,他下了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在左党人心中软弱的印象。
“是!监国大人!”何必胜想起刚才挤兑张敬之的场景,顿感处境不妙,额上已微微冒汗。
“好!”端王走到衙门正堂正座前坐下,何必胜识趣地走到堂下。
“叫你去商量国是怎么不去?”
“下官公务繁忙,难以抽身。”
“公务繁忙?你的公务呢?在哪?”端王低头扫视面前的桌子,除了一座笔架,一本《说岳全传》外,空空如也。
端王拿起《说岳全传》,举在空中抖了抖,说道:“何必胜,这就是你的公务?”
“额,下官的公务刚刚处理完,这只是平时的一点消遣。”
“好!你既喜欢看《说岳》,就跟本监国说说岳飞其人如何?”
何必胜抬头看了一眼端王,马上又低下头说道:“岳武穆,忠肝义胆,智勇无双,一心为国,堪称人臣之楷模,只是生不逢时,冤死于风波亭中,可叹,可惜。”
这话里便是藏着话锋了。
端王笑了:“你这是在自比岳飞?”
“下官不敢!”
“你可以敢!你也是朝中一品大员,岳飞品级还没有你高!你手握大权,自当效仿历代贤良忠臣通,殚精竭虑,为国为民”端王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大段。
“监国说的极是,下官受教了。”何必胜不断地点头称是,一心想送走这尊大神。
“朝廷运粮资助云廊修渠是天子之一,利国利民,你为什么要分批去运!?”
“回监国,兵部大车不足,运力稀缺,下官才出此下策,望监国体量!”何必胜还是刚才那一模一样的说辞。
“你差多少大车?”
“三十辆。”
“好,三十辆大车,你搞不到,我是监国,我来帮你搞!兵部没有,我去其他部调,其他部不够,我从自己王府里抽!六个时辰之内,我担保三十辆大车送到兵部衙门大院!”
何必胜心里一惊,赶紧双膝跪下:“下官叩谢监国!”
“别急着谢,粮队一齐出发一齐到达,时间一刻也不能迟!”端王命令道。
“自然!自然!”
“本监国每两个时辰要知道粮队准备情况。”
“一定,下官,一定按时报告。”
“何必胜别耍花招,本监国会一直在你的兵部办公,直到粮队出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