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华见状也坐在对面,安慰道:“赵兄,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谢兄,你我也算一见如故,但说无妨。”
“令堂与端王争储位之事,在下也是有所耳闻,不知是否为真?”
赵煜轩点点头:“确有此事。”
“如此一来,令堂之死,获利最多的必然是端王。那赵兄有没有想过”
心华还未说完,赵煜轩就打断道:“我想过,可是庄妃娘娘说父王、母妃之死与皇叔无关!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入手?”
“赵兄,以我所见,既有能力又有动机杀死令堂的,全天下也只有端王爷了,我想端王是逃不开干系的。”
“那为什么那么多人,甚至庄妃娘娘,甚至黔叔都帮着隐瞒呢?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赵煜轩激动地说。
心华垂眉想了想,说道:“赵兄,此事体大,既然你告诉我了,我也愿意帮你想想办法”
心华话还没说完,赵煜轩高兴地站起来,冲他深深一鞠:“谢兄,小弟在此多谢。”
“你先别急着谢,我帮你,是有条件的,第一该睡觉睡觉,第二该吃饭吃饭,第三每天起来笑三笑”扇子上面的那双眼睛逐渐严肃。
这不容反驳的语气、这不给人退路的内容,赵煜轩再熟悉不过了,可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还有下次可不能是这一副吊死鬼的样子了,知道吗?多让人担心!”
“是,谢兄教训的是。”
自己现在可是谢允哪。心华缓过神来,说道:“嗯嗯,赵兄此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
话未说完,府门前一片喧哗。赵煜轩道:“怕是师傅回来了,谢兄,我引你去见!”
“也好,赵兄,待我见过张大人,改日再与你细细谋划。”
会客厅里,左心华终于见到了张敬之。
张敬之看过干谒,又看了玉牌,再看向眼前的左心华,点头道:“你是谢文能的儿子?”
“正是!”
“我与家父两年前见过一面,你这次进京想来做我的幕僚?”
“这只是其一,其二”心华话说到一半,朝周围看了看。
张敬之道:“此间并无他人,你有话可以直说。”
“家父偶然得知,左相将对最近调集京中的粮食做手脚,所以让我来告诉大人。”
“谢文能是怎么知道的?”张敬之不禁问道。
“家父曾掌管漕运,按理粮船运到后,应马上核实转运入库,但这次户部职员却以要向相府通报为由暂缓了,可见左相要对粮船上的粮食做文章,张大人户部履新,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故家父特让我转为提醒。”
百密一疏,张敬之只注意到了外借的一千石粮,还真没想到左相会打运河上粮船的主意。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
片刻后,张敬之转身向着左心华道:“你明天就到府上来。还有,替我谢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