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谢兄,”赵煜轩一个姓谢的都不认识,他并不甘心,接着问道,“谢兄,你是来找师傅的吗?”
“师傅?”心华装作听不懂。
“就是张大人。”
心华笑笑:“哦,在下确实是奉家父之命来找张大人的。”
“怎么,前厅的人没有接待?反倒让你跑到后面来了?”
心华把刚才的经过向赵煜轩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幸亏他们没有接待,不然我怎么能遇到赵兄呢?”
赵煜轩说道:“哈哈,原来如此,谢兄勿怪,师傅还在户部,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而府上的其他人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
“忙什么呢?恕我直言,府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那么多事啊。”心华一本正经地问。
“正是因为事不多,他们都要拖到师傅回来之前做。”赵煜轩笑笑。
“我懂了,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今日暂且别过,明日再来府上与赵兄详谈。”心华说完赶紧转身开溜,她深怕再这么下去,要被赵煜轩抓住马脚。
“等一下!”赵煜轩见心华要走,禁不住抓住了她的手。
心华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伪装被识破,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他。赵煜轩自知失态,赶紧松开手,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赵煜轩这个呆样子,心华忍不住低头笑了,赵煜轩看着扇面上那一对弯弯的眉眼,也低头笑了。
“谢兄头次来张府,既然府上无闲人,就让我来招待你吧。”
“赵兄,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煜轩与心华并排走在路上,心华时刻举着折扇,把眼睛以下挡得严严实实。心华见赵煜轩一点没怀疑自己,便笑着扮起谢允来,赵煜轩憋闷已久,总算找到了知心的朋友,两人有说有笑地在府里走,见此情形,黔夫默默地退下了。
张府后院别有洞天,有假山、有池塘、有竹丛。
赵煜轩带着心华四处走玩,两人来到一处竹丛下,心华看着赵煜轩,故意问道:“赵兄,我见你眼圈黑紫,面有疲态,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不瞒谢兄,父母最近哎!”赵煜轩的两眼又红了。
心华立刻将语气低缓下来:“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赵兄节哀顺变。”
“”赵煜轩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赵兄是堂堂皇族宗室,现在又是张大人的入室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切不可自怨自艾。”
赵煜轩还是没有做声。
心华想了想,又说道:“我看,赵兄似乎另有它虑?”
赵煜轩转头看向心华,神情严肃:“不错,我父母死得不明不白,我实在心有不甘!”
心华也是头一次看到赵煜轩这种表情,心里感觉被什么刺了一下,她说道:“莫非个中有什么缘由吗?”
赵煜轩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最后看着心华,痛心说道:“谢兄,换做你,能放得下吗?”
“我必然也是放不下!可赵兄,如此多的人讳莫如深,个中隐情只怕也是深不可测,你还想要去一探究竟吗?”心华担忧地说。
“当然!”赵煜轩毫不犹豫地答道,然后又一脸苦恼地缓缓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