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得益于您的教诲。”降谷零轻笑一声,“这些手段不都是您惯用的把戏吗?就不要在那里装糊涂,令人作呕。”
爱尔兰似乎要发怒,却被皮斯科拦了下来,皮斯科笑了笑:“那这件事情,你们几个年轻人去办吧。记住,他不能失踪太久。到了时间还没有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的话,那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看来皮斯科是同意他们转化松田了。只不过这个转化过程要做的逼真,否则会被跟在自己身边的四个人怀疑的。
没错,这次转化由他们在座的五人完成。爱尔兰是皮斯科的眼睛,盯着其他四人的一举一动,黑麦是反对方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出他们的破绽。而波本和百利甜则是帮忙转化松田的。
总的来说,情况都不是太糟。
他记得松田被关在一家疗养院,他现在得去给他传递情报。结果还没等迈开步子,波本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诸伏景光回头,疑惑地看向波本。
在看到苏格兰用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降谷零承认他有些不舒服,一听到伴侣安全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告诉他吗?
虽然这很正常,但是他就是不舒服。那股烦躁又一次席卷他的心房,自从知道了那个卷毛混蛋可能成为组织中的一员后,他的心头就忍不住地烦躁起来。
卷毛混蛋进入组织后,就意味着他可以跟苏格兰旧情复燃。而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是每天看着这两个家伙大秀恩爱。开什么玩笑,波本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可是——同意皮斯科最开始的杀掉卷毛混蛋。那样确实能切断了苏格兰和卷毛混蛋的旧情复燃,但后果就是苏格兰不会待在自己身边,甚至会恨自己。
相比之下,他更没办法接受这个后果。卷毛混蛋得活着,否则苏格兰会难过,他不喜欢苏格兰难过的样子。
回想起苏格兰站在阳光下回忆着自己父母被杀害的样子,他就会忍不住地感同身受。他和苏格兰就绳子的两端,看似截然不动,其实遭遇都差不多。他太了解向他们这类人,如果失去了心中的支撑会是什么样的。
苏格兰试探地叫了他一声:“波本?”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现在那家伙需要冷静,等一天再去,会有利于谈判。跟一个情绪不稳的人交流,无意义对牛弹琴。不要浪费时间去做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苏格兰似乎想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了。
“你的任务做完了吗?这里面可是有人盯着你呢。”降谷零淡淡地瞄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黑麦,“你还不做功课,到时候你的小情人还是会死的,苏格兰。”
苏格兰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没有再执着去见卷毛混蛋了。
“是,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快去做事。”降谷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解决,我可不会管。”
“是。”苏格兰颔首离开了。
看着苏格兰离开的背影,降谷零不爽地咋舌。
“波本酱,这叫忍痛割爱?”萩原研二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降谷零瞪了萩原研二一眼没有理他。在路过黑麦的时候,降谷零看向他:“你最好从现在看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
他冷笑了一声,撞着黑麦的肩膀离开了。
身后传来萩原研二的声音:“哎呀呀,黑麦君,你今天可是彻底惹毛波本酱了。祝你好运喽。”
看似是在安慰黑麦,可是降谷零心里却是门清。这是百利甜要动手的前兆。他会笑盈盈地安慰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狠狠地给一刀。
相处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这些老狐狸能够互相看出来对方假皮下的真实面容。而像爱尔兰和黑麦这样的新人,不知道百利甜的秉性,肯定会踩中百利甜的圈套。
走过一个弯后,降谷零感到自己肩上一重。萩原研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波本酱你走得真快啊。抛下合作对象可是要被谴责的哦~”
降谷零移开了萩原研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离我远一点。”
“真无情的说。”萩原研二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情绪,他双手环着自己的后脑,又漫不经心道,“你可要帮我吸引住他的目光。”
之前的手势除了有联手度过这次危机,还有联手按死黑麦的意思。本来黑麦几次逃过他的追杀,他已经不想再耗费力气处理他了。没想到这次他给他来个大的,差点把他和苏格兰连锅端了。
“我知道。”降谷零站在阴影下,阳光穿过镂窗,落在他的脸上,紫灰色的眸子变得幽暗不明,“我会好好地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你也不要拖后腿。”
萩原研二语调轻松:“当然。我可是百利甜啊,你可都在我的手上栽倒过。更何况只是一个黑麦呢。”
降谷零看了萩原研二一样,只见对方同样也是笑不达眼底。他想,看来这家伙对那个卷毛混蛋上心了。上次见这个家伙动怒大概是在他们两个决裂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百利甜让人感到恐怖。
“对了,波本酱,为了庆祝我们的短暂胜利,去喝一杯吧。”萩原研二热情邀请。
降谷零对于萩原研二的邀请敬谢不敏,他可不想惹来什么麻烦。
“别这样嘛,”萩原研二又一次勾住了降谷零的肩膀,“我们两个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联手,难道不值得坐下来喝一杯吗?还是说你害怕我动手脚。”
“是啊,谁不会担心呢?”降谷零有些好笑地看着萩原研二,“我记得那次也是喝酒,我差点命丧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