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这一招祸水东引,直接把视线从苏格兰的身上引到黑麦身上。
百利甜靠在墙上,明贬暗保道:“哦?还有你调查不到的人,你倒是退步了。”
波本冷哼一声:“是我退步,还是某人太危险了?”
黑麦眼见情况不妙,马上开始反击:“我可什么都没说,怎么话题就扯到我这里了。”他耸了耸肩膀,脸上倒是无辜。
波本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苏格兰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爱尔兰眯起眼睛,“那为什么不上报。”
“上报?”波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这种小事还要我来上报?你要不要再听你说什么。训练营那边出了差错,关我什么事情。”
百利甜继续辅助:“可是训练营那边的人员调查,不也归情报组管吗?波本,你可责无旁贷啊。”
“呵,”波本讥讽道,“那真是抱歉了,苏格兰进入训练营的时候,我在处理叛乱。那个时候管理情报组的人是贝尔摩德,你们要是想要追究失责的话,找她去。前提是你们有能力动得了她。”
说完,他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黑麦。
而黑麦的脸色不太好,诸伏景光想,大概以为能靠着这一局扳倒波本,结果没想到杀出一个百利甜,处处堵着他说话。然后给波本开口子,让波本把这件可以被打成卧底的事情,说成了只是底下的人出现纰漏。
估计黑麦现在还在疑惑,百利甜为什么要帮忙。这点,不只是他疑惑,就连自己也疑惑。明明百利甜和波本矛盾很深,却在百利甜打昏松田比了个手势后,两个人竟然默契的配合了起来。
难道以前都是障眼法?诸伏景光颇为怀疑。
即使黑麦有心给波本挖坑,但也架不住被操纵在鼓掌之间的爱尔兰先一步跳进了那两个狐狸挖的陷阱。
爱尔兰:“既然如此,那你们要怎么处理这个警察?杀了?”
诸伏景光察觉到波本瞧了他一眼,说道:“给我处理吧。这个人幼年遭遇不公容易策反,而且拆弹技术高超,训练好的话,会是组织插在警方心脏上的刀。”
深知波本是个什么性格的诸伏景光愣了一下,波本竟然会求情?他本以为这件事情要自己开口的。
他看向波本,看着对方背影,他又有了透过假象看到本质的真实感。就好像现在才是波本最真实的样子,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即使自己会因为在意别人的感受而变得难过。
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人啊。
萩原:波本打个商量,我们先合作一下
降谷:可以
诸伏:我好像什么都没干,事情就顺利解决了
松田:靠,老子是让人解决这种尴尬局面,不是让人打昏我!
松田阵平是在一阵头昏脑涨中醒过来的。他想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到哗啦啦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手腕上依旧被人戴上了手铐,反射的白光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松田阵平:“……”
该死的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在心里暗骂。没事打昏他做什么?下次见到这个混蛋,他一定要给他一拳。
他试探地坐了起来,才发现困住他的人挺有人性,给了他活动的空间。
松田阵平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检查了身上的东西,手机果然被拿走了。他盘着腿坐在床上思考,自己还活着,那就说明计划差不多成功了。
他抿了抿嘴唇琢磨着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他记忆最后一刻出现的萩原研二,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要打昏他,但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想对自己下手。不然的话,当时就该开槍了。
按照常理推断,百利甜跟波本矛盾颇深。当百利甜发现波本的属下苏格兰跟警察有联系,如果借题发挥完全可以把苏格兰打成卧底,用来重伤波本的势力。
虽然他知道景老爷和粗眉毛一定有后备方案,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被打成卧底标签,让一切前功尽弃。可是,如果百利甜搅局的话,肯定少不了一番纠缠。
然而现在自己相对安稳地待在一间屋子里,就说明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也就是说百利甜非但没有成为阻力反而成了助力。
尽管只是推理,但是松田阵平总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嘛,人家只是想要跟你做个朋友嘛。”
脑海里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萩原研二时的样子,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和真挚的表情。
松田阵平靠在墙壁上,撇撇嘴心道,也许当时只是骗人的。百利甜帮波本说不定是为了套取更多的利益,才不是为了自己。说不准自己还只是百利甜手中的棋子呢。
他把玩着手铐的链子,想着一会儿可能面对的情况。修长的手指在银色的铁器下来回穿梭,仿若游鱼入银波,颇有意境。
也不知道景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诸伏景光的状况相对于松田阵平也没好到哪里去,由于他是清醒的,所以他是最先被带去问话的。
高档轿车里开车的是黑麦,坐在副驾驶的是百利甜,而坐在自己两边的则是爱尔兰和波本。
可以说自己已经被组织成员包围了,唯一能说得上走远的是,这四个人中只有黑麦一个是铁了心的想要把他和波本一起拉下去,波本和百利甜算是达成了短暂和解要保他,而爱尔兰现在似乎被波本和百利甜说动了。
目前形势还算对自己有利。只不过不知道见到皮斯科后又怎么样了,那个人是boss一手提拔出来的人,是他们中资历最老的存在。他的话举足轻重,一个人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